她要去拜祭清河,无法为清河送葬,她总要来她坟前,与她话别一声。
去到元家的祖坟,她破了阵法,按照下葬的规矩,清河作为元家的媳妇,该葬的位置去寻找,却遍寻不获。
“怎么回事?清河没葬在祖坟里?”元沫儿大奇道。
吉祥道:“不如再找一遍,清河郡主乃是元家媳妇,按理说死后该葬入祖坟的。”
“也是,或许是看漏了眼。”元沫儿说,心里却觉得不可能,清河是郡主,顶郡主之礼下葬,她的坟墓应该很大很华丽,断不能看漏眼的。
再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元沫儿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这不可能的,清河必定是葬在祖坟里,但是坟墓呢?”
吉祥如意道:“奴婢四周找找看。”
元沫儿道:“不可能在边上,必定是在祖坟内的,哪里有元家的媳妇葬在外头的?不可能的。”
她先在太公山上点香拜祭,然后再逐一在祖先的坟前点香,叩拜之后,打算离去,回去再问个详细。
却听得吉祥远远地喊了一声,“夫人,您快过来,这里有一个坟墓!”
元沫儿心头一紧,疾步跑了过去。
果真,在祖坟的破位上,看到一个坟墓。
坟墓很小,压根不是郡主的规格,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百姓随意葬在此处。
但是,这里却是清河的坟墓,小小木牌上写着“宁清河之墓”。
她心头像是被什么炸过一般,宁清河之墓?什么意思?难道不说明了元肃的诡心吗?之前所有的设想都几乎要肯定了。
她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全身发软,心头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若元肃连把清河葬在祖坟都不愿意,可想而知他对清河是有多凉薄,那么,他害死清河,就绝对有可能了。
“咦?这坟似乎有被翻过的痕迹。”吉祥忽然道。
元沫儿急忙定睛看,果然坟似乎被动过,而且,外头有些新土。
如意道:“郡主才下葬没多久,怕不是被动过,而是新葬的痕迹。”
“不,”元沫儿捏起一把土,“瞧这些红色的泥土,分明是炮仗红纸混合住泥土,咱这里下葬的风俗,是必须在坟穴里烧炮暖土,所以这些土,是坟穴里的土。”
“是谁开过坟?”吉祥大为疑惑,“莫非有人盗墓?”
如意道:“这么小的坟墓,谁会盗?”
元沫儿心头狐疑顿生,千万种想法浮起,却始终找不到一条主线。
她忽然下令,“吉祥,你下山找洛阳铲,我要开棺!”
“什么?”吉祥大惊,“可若这真的是清河郡主的坟墓,夫人您要开棺的话,岂不是让郡主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元沫儿咬牙切齿地道:“若我不开棺,她的死因不明,更不会瞑目。”
吉祥见她执意如此,便道:“好,那奴婢马上下山去找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