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道:“奴才并不知道。”
齐竹荣哦了一声,“那……皇上如今在忙什么?”
喜公公道:“奴才也不知道。”
齐竹荣讪讪地道:“哦,那好,本官便先兵部了,淮南王兵败,兵部也得应急处理。”
喜公公淡淡地道:“大人还不知道吗?淮南王的麾下先锋张天已经回京禀报,说大军早就胜利,但是捷报一直没有传回京中,却传来了一份兵败的塘报。”
齐竹荣一怔,“怎么会这样的?”
这是不可能的啊,兵部分明收到的是禀报的塘报,而且,这份禀报的塘报,是自己的儿子亲自签发的。
“这就不知道了。”喜公公道。
齐竹荣心中骇然,“那张天在哪里?”
“许是在南营吧,皇上已经下旨,让元大将军带兵出征,汇合淮南王,直捣鲜卑了。”喜公公道。
齐竹荣听了,急忙就走。
张天果然还在南营,陪着元肃点兵。
张天听得齐竹荣要见他,便来到营帐内。
“属下张天,参见尚书大人!”张天行军礼。
齐竹荣笑道:“张将军一路辛苦了,请坐!”
“不辛苦!”张天坐下来,他自回到京城,便一直没有休息过,满脸的尘埃还没来得及擦去,与衣冠整齐的齐竹荣坐在一起,显得灰头土脑的,形成强烈的对比。
齐竹荣温和地问道:“将军,如今前方的战事如何?”
张天道:“回大人,我军已经大获全胜,如今得皇上的旨意,再深入敌境,明日便要出发。”
齐竹荣问道:“那,你们可曾发过兵败的塘报回来?”
张天摇头,“不曾,我们三天不到,便已经打了胜仗,怎么会兵败?而且,我们传了捷报回京,但是一直没能等到皇上的旨意。”
“捷报是走驿马站?”齐竹荣大为诧异,这捷报若是传了回来,必定回到兵部,但是,从头到尾,都不曾见过捷报。
“没错,走的是驿马站!”张天回答说。
齐竹荣深感疑惑,“但是,兵部没有收到捷报。”
张天说:“属下知道,皇上已经说了,不知道是不是驿马站出了内鬼还是怎么的,捷报竟然没有传达圣听。”
齐竹荣感觉到危机一步步逼近,但是,他却不知道危机是怎么来的,何时来的,这件事情,怎么追究,最终都落在兵部的头上。
看来,白苏青说的齐家有难并非单指苏家这一件案子。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与齐大将军汇合的?”齐竹荣再问道。
“是战胜后第三天,就已经与齐大将军的兵马汇合。”
齐竹荣对了一下日子,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汇合的,当时他去信给儿子,让他缓一些再与淮南王汇合,其实就是希望淮南王三千兵马对阵鲜卑,先杀淮南王一个措手不及,那么,他监军的威信自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