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菱气得不得了,但是她一向是十分有分寸的人,所以并没有冲沧月发火,只是觉得沧月这个人善变得很,之前她深夜去找皇上,她还为自己说话,表现得特别善解人意,现在却又摆出一副臭脸,看不起公主。
这赋神宫的人,都不好招惹,都不是好人。
清河又连续喝了两杯酒,便站起来道:“劳烦你告诉戚母妃,便说我回去了。”
沧月淡淡地道:“公主慢走,奴婢要收拾公主吃剩的东西,便不送了。”
彩菱气得脸色都青了,扶住清河的手臂硬邦邦地道:“公主,我们走吧,犯不着在这里看一个奴婢的脸色。”
清河正欲开口,便见星阑公主掀开帘子进来,进得侧殿中不由分说便上前给了沧月两个耳光,怒道:“好你个奴才,竟如此傲慢地对待本宫的皇妹?”
沧月神色微变,连忙跪下,“公主恕罪!”
星阑公主脸色冷狠,“恕罪?往日就仗着母妃的宠爱,目中无人,欺负宫中的奴才,今日竟连本宫的皇妹都敢轻慢,日后是不是见了皇后娘娘也得这般嚣张跋扈?”
说完,她厉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目无尊上的奴才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沧月的身子微微晃动一下,面如死灰,却蚊蝇般的声音哀求道:“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星阑公主冷冷地道:“不给你点教训,你怎知道害怕?”
殿外进来两名侍卫,得星阑公主的命令,把沧月拖了下去。
星阑公主回头看着清河,眼底的光芒十分锐利,“皇妹莫怪,这种奴才就是欠收拾。”
清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皇姐不必生气,为这些个奴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星阑公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一同去看看那奴才行刑吧,妹妹也得好好学一下本宫的手段,对付这些跟红顶白的奴才,就得这样。”
清河犹豫了一下,“这……”
星阑公主见她要拒绝,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走,“走,去瞧瞧,也好给你出一口气。”
沧月被侍卫拖出去,摁在院子的一张长凳上,身上被麻绳捆绑,以防打的时候摔下去。
两名侍卫手持长长的板子,正在对调寻找合适的位置。
星阑公主拉着清河站在石阶上看着,沧月抬头,触及清河的眸子,她咬咬牙,眼底有泪水即将溢出,“懿礼公主,求您帮奴婢求情,奴婢知道错了。”
清河把头转向一旁,不看着她,一副高傲冷漠的模样。
“还愣着做什么?打啊!”星阑公主懒洋洋地道,眸光却一直停留在清河的脸上。
清河有意无意地扫过沧月,眼底生出一丝痛快之色来,却依旧固执不言。
侍卫得令,高高地举起板子,夹着风落在沧月的臀部,一声闷响,沧月咬住牙,却还是痛叫出声。
侍卫不是连续地噼噼啪啪打下去,一板之后,会先等一会儿,才会继续第二板,这是赋神宫特有的杖打手段,因为,二十大板噼噼啪啪打完,虽然也很痛,但是,痛和害怕的过程会缩短,如果中间相隔的时间长一点,便会延长痛苦和恐惧的时间,这个行刑的手段,是星阑公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