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身子不好,也带不了煊儿,宫中疼爱煊儿的人这么多,还是留他在宫中比较好的。”老夫人淡淡地道。
李湘语道:“母亲身子不好,我可以照顾煊儿,就留煊儿在府中吧,每天早上我带煊儿去给您请安。”
老将军搭腔道:“可不敢劳烦当家主母的,煊儿命薄,受不起。”
李湘语气得脸色陡变,元肃也傻眼了,心中不禁恼怒极了,家中再怎么争吵,也是府中的事情,怎能当着公主的面说这些话?
清河道:“本宫还道老夫人要接煊儿回府住一段日子,所以收拾了好些东西出来,既然老夫人身子不好,确实不适宜带孩子的,那本宫便把煊儿带回宫中吧。”
李湘语急道:“不行,煊儿得留在府中。”
“这是为何啊?”长春公主瞧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道。
李湘语情知方才有些急了,遂讪讪地道:“煊儿在宫中叨扰了公主和皇太后那么久,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还是留在府中吧。”
清河道:“怎么能说叨扰呢?煊儿是清河郡主的儿子,我们疼爱他都来不及,这一次煊儿出宫,老祖宗便十分不舍,但是听说老夫人病了想念孙子,这才没办法让本宫送出来的,既然老夫人发话,那煊儿就得带回去了。”
元肃眉毛通红,清河看着他,每逢他生气,就先红了眉毛,他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压低声音道:“母亲,我与你说几句话。”
老夫人摆摆手,却扬高了声音,“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都是自己人。”
“对啊,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呢?”长春公主道。
元肃尴尬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些私事,晚点说也一样的。”
李湘语不死心地问煊儿,“煊儿,你跟我说,你是想回宫还是留在府中?”
煊儿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玩弄衣角。
李湘语见他不搭理自己,不由得生气了,提高声音道:“煊儿,我跟你说话呢,你怎能不搭理人?谁教你这样没礼貌的?”
清河眸色一冷,淡淡地道:“夫人这话倒是像是在责怪老祖宗没带好煊儿。”
李湘语神色一凝,“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孩子嘛,总是要教的。”
“不劳夫人费心,老祖宗自然会教的。”清河淡淡地道。
李湘语笑了,“这话公主说得不妥当,煊儿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会教育的,不敢劳烦皇太后。”
长春眸光冷淡地道:“你们的儿子?本宫记得,煊儿是清河生的。”
“但是清河已经不在了,我是煊儿的继母……”
“是继母,不是母亲!”长春扬起眸子,“幸好,夫人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湘语愕然地抬头,她总觉得这个长春公主针对她似的,她满腹委屈地道:“是,我是煊儿的继母,只是,清河姐姐临死之前,让我好好照顾煊儿,我答应了清河姐姐,便不能食言,加上煊儿之前一直只认我一人,由我来照顾是最合适不过。”
“嗯,本宫还知道是清河临死之前让元肃娶你的,本宫是很尊重清河的意思的,只是照顾煊儿的事情,你自己入宫跟老祖宗说吧。”长春公主招手,命她的宫女静兰递上锦盒,手轻轻地抚摸了锦盒上的刺绣,“有一件事情呢,本宫早就该办了,但是这段日zǐ_gōng 中事情繁多,一时便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