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坐了一会儿便觉得乏了,由桂姑姑搀扶着,摆摆手道:“你们俩别走,在这里守着哀家,等哀家睡醒了,找你们说说话。”
“是!”两人应道。
桂姑姑扶着皇太后进去,担忧地问道:“这才刚起来没多久,就觉得乏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皇太后没好气地道:“这点眼见力都没有?那条狡猾的鱼巴巴地入宫来,你以为真的是来给哀家请安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金姑姑吓了一跳,“您是说他另有居心?他有什么居心啊?”
皇太后笑道:“什么居心你看不出来吗?冲咱家清河来的。”
金姑姑老实地摇头,“没看出来,也不相信。如果是冲郡主来的,为何不去苏和宫?他又不知道郡主在这里。”
“哎,笨得很!”皇太后戳了她脑门一下。
金姑姑百思不解,却忽地惊叫起来,“那您知道他是冲郡主来的,怎还让他与郡主相处啊?他这人不踏实,花名在外,每日只懂得逛青楼,有什么出息?而且,既然郡主没死,那重新把她指给元肃不就行了吗?他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元肃?”皇太后哼了一声,“他不可靠,虽然清河说他很好,但是哀家昨晚想了一宿,记得哀家跟她说过,如果此刻让煊儿入宫,煊儿就是一具尸体,你记得她是怎么样回答的吗?”
“她给了一个办法,让小少爷由李湘语带入宫中,然后由贵妃娘娘出面留下小少爷,这样李湘语便不会有怀疑。”
皇太后嗯了一声,“从她这句话可以分析出,她如今对元肃与李湘语是不信任的,一个是他的夫君,一个是被她当做妹妹的人,又是她临终吩咐元肃娶李湘语,目的是照顾煊儿的,为何哀家说要把煊儿接进宫,她不反对,反而献计?而且这个计划她随口就说了出来,证明她在心底不止一次地策划。”
金姑姑细思极恐,“这郡主身体一直都很好的,忽然就暴病,这难道说有人下了手?可若是这样,为何郡主不说?”
“现在不确定,这丫头也变了很多,如果真的是元肃与李湘语害死她的,以她的性子,应该会说的,但是如果说元肃是无辜的,为何清河对他的态度却和以前有这么大的分别?以前清河为了元肃,只差点没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了。”
金姑姑也想不明白,“我们也不要把事情往坏处去想,或许,中间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未必会是这么严重的。”
“哀家也不希望看错了人,如今朝中无大将,这元肃虽算不得是名将,但是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留着有用。”
这边两个老人家在絮絮叨叨地分析,而院子里,楚瑾瑜则把昨晚的事情告知了清河。
清河听到李湘语的身世,点头道:“这点确实是无误的,李湘语是高侯爷的孙女。”
“你当日是如何救了她?她既然是高侯爷的孙女,为何流落在外?”这是楚瑾瑜入宫的目的,动手之前,他要了解整件事情。
要重现陷入回忆,对清河而言,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