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公公转身出去。
严晓天被押了进来,跪在殿上,伏地长磕。
戚贵妃也跟着进来,见礼之后道:“皇上,请听他的供述。”
说罢,她厉色看向严晓天,怒道:“你是如何对本宫招认的,如今在皇帝面前再说一遍。”
严晓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却又复羞愧地低下,“皇上,罪臣该死!”
“说!”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夹着愠怒。
严晓天嘴巴颤抖了一下,面如死灰地道:“回皇上,是罪臣诬陷了苏良媛,罪臣负责苏和宫的保卫,早便见过良媛数次,见她……面容清丽,遂心中动了妄念,本以为只需要略加引诱,良媛便会动心,因为,罪臣知道,皇上已经许久没有翻她的牌子了。谁知她一次又一次地严厉拒绝了罪臣,并扬言要告知贵妃娘娘,罪臣怕她真的去告状,遂趁着苏和宫的人都出去了,而她在侧殿抄写佛经的时候,以迷魂烟将其迷倒,想着成事之后,她便不敢再声张,谁料,竟被喜公公带人撞破……”
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而皇帝的愤怒却顿时膨胀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皇帝一个砚台扔过去,刚好打中了严晓天的额头,顿时严晓天的额头便血流披面。
戚贵妃上前道:“皇上息怒,臣妾后来调查过,事发那天,苏良媛正来月事,如何能与他私通苟且?而且,苏良媛虽是宫女出身,但是昔日皇后教导得当,为人正派,断不会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而臣妾也从严晓天身边的侍卫中得知,那日有人看见严晓天偷偷地拿了迷香进了苏和宫,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前后一对照,便知是这个歹人对苏良媛的美貌动了心思,事发之后,为了减轻罪过,便诬陷良媛与他有情,此心着实可恶歹毒,请皇上定夺。”
皇帝眼底狂怒翻腾,看着喜公公,“还要如何定夺?此等罪大恶极之徒,推出去砍了就是。”
“是!”
喜公公顿了一下,轻声道:“万岁爷,这犯人砍了,那他的家人?”按照宫规律法,禁军与后妃私通,连坐家人,可如今这严晓天并非是与后妃私通,而是起了色心,所以,喜公公一时摸不准该如何惩治。
严晓天听得此言,猛地抬头,紧张地看着戚贵妃。
戚贵妃上前启奏,“皇上,臣妾已经命人调查过他的家人,这严晓天往日在宫外也是眠花宿柳,挥霍家财,俸禄也很少交还给家里,妻子杨氏一人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还要伺候其年迈父母,此等可怜的女子,若受连坐之罪未免太凄凉了。”
皇帝听得严晓天竟然是此等十恶不赦之徒,更是震怒,对严晓天的妻子杨氏也不禁动了怜悯之心,道:“是他犯的罪,便不必牵连他的家人了。”
戚贵妃道:“皇上仁慈,天下归心,臣妾已经命人送了一百两银子给杨氏,令他好好抚养三个孩儿,莫要让孩儿像他爹一样误入歧途,此事还没征得皇上同意,臣妾便私下做了,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神色稍缓,“贵妃慈善,朕怎会怪你?那杨氏确实也可怜,罢了!”
戚贵妃谢恩!
严晓天被押了下去,自知死路一条的他,全身瘫软,说是押下去,其实就是被禁军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