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案,怒得脸色生紫,厉声道:“死了没?没死的话赶紧拖下去打死算了,竟敢到御书房来寻死,是要逼迫朕吗?”
皇帝龙颜大怒,底下的臣子刚挨了一顿痛斥,如今自然不敢再做声,一个个低头噤声。
喜公公抹了一额的汗,颤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amp;#160;
“人呢?没死的话带进来,朕倒是要问问她,生为金枝玉叶,得了金枝玉叶的尊荣,却不愿意为国家牺牲一丁点是何道理!”皇帝怒道。
喜公公磕头下去,转瞬便领着人进来。
清河全身湿哒哒的,头发一个劲地往下滴水,跪在殿前,全身哆嗦。
皇帝走下去,怒极的额头爆出青筋,一手捏起清河的下巴,口气冷冽地道:“你想死是不是?你若是想死,朕便成全你。”
清河想也不想,低头就一口咬住他的手腕,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竟至身子也一直颤抖。
皇帝大怒,一脚踹开她,“你好大的胆子!”
清河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竟马上就爬起来往旁边的喜公公冲过去,一口咬住喜公公的手臂,喜公公吃痛直喊。
殿内的大臣们都惊呆了,这懿礼公主是疯了吗?
谁说不是呢?只见清河咬了喜公公,又朝皇帝扑过去,皇帝吓得急忙退后,口中惊呼,“来人啊,抓住她!”
御前侍卫从殿外冲进来,见此情况,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但是总不能让公主冲撞了皇上,遂急忙冲过去拽住清河的手臂。
清河口中发出嗷嗷的叫声,眼底竟有一丝癫狂之色,还是刑部尚书有见地,他急忙对皇帝道:“皇上,公主似乎是患了疯症,赶紧传御医前来控制住啊。”
皇帝瞧着不断挣扎的清河,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他对喜公公道:“传御医!”
而一同被带进殿中的桃儿已经彻底镇住了,这公主闹的是哪一出啊?不是说好了以自尽相逼吗?怎地会装疯卖傻连皇上都敢冲撞?
御医被火速带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下,“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快去为公主诊断!”皇帝挥手冷道。
御医应了一声,“是!”
侍卫把清河摁住跪在御前,她依旧在不断地挣扎,眼神凶狠,像是神智尽失一般。
御医为她诊脉的时候,她一脚踹了过去,御医被她踹得倒地,滚了半圈,又狼狈地跪了回去继续诊脉。
在场的人见了懿礼公主这等举动,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悲,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疯了呢?若不是许了北漠那边,疯了也就疯了,可北漠的求亲使者就住在皇家别苑里,宫中人多口杂,指不定明日就传到使者耳中了。
御医只得先以针封住清河的穴位,让她不得随意动弹,才放心诊治。
“怎么样?是疯了吗?”皇帝压根就不相信她疯了,后宫的那些小心机,怎能瞒得过他?
御医跪着回道:“回皇上,请容老臣问公主的婢女几句。”
桃儿进殿之后,便一直站在一旁,也不跪下,如今听得御医说有话要问她,她才想起自己失态,急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