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陈大人!”
从乾清宫中走出来,魏德藻气急败坏的追了上来,喝问道,“陈大人,您是怎么了?今天这个形势你也看到了,只有我们同僚们联起手来逼宫,皇上一定会让步的,绝对可以扳倒朱杰,可是,可是您为什么不站出来?这件事情可是我们两个人联合发起的!”
魏德藻很是不满,在朝堂上,魏德藻数次向着陈演使眼色,让他站出来,可是陈演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就是不理会这个茬儿,魏德藻气的两眼冒火,最终独力难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传旨退朝了。
“扳倒朱杰?”
陈演不屑的笑道,“魏大人,您也太小看朱杰了,你也太小看皇上保护朱杰的决心了,更何况背后,懿安皇后可是还没有露面呢,我们就凭借着杜禅的七条罪状,就可以扳倒朱杰?这简直就是笑话!”
魏德藻神情一滞,不满道:“陈大人,您未免也太高看朱杰了吧?怎么就不能扳倒他?”
陈演摇摇头,答道:“魏大人,您要清楚,杜禅拿出来的七条罪状,除了南京哗变之外,哪一条能够站得住脚?即便是朱杰就是做下了,那也不过是处置失宜而已,不要忘了,皇上可是赐给他天子剑,让他在南京便宜行事了,不要说,这些人每个都有取死之道,哪怕是就是有些不妥,皇上也没有理由直接拿下朱杰的!不可能的,要知道,朱杰可是皇上心目中未来唯一能够抵挡住满洲鞑子的帅才,他怎么会自断臂膀?”
魏德藻脸色登时黑了下来,不满道:“既然我们扳不倒朱杰,干嘛还费这个劲儿?好玩吗?陈大人,你这是拿满朝的同僚们在开玩笑!早说不就是了?我们干什么强出头?反正死的是南京的勋臣,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平白的往死里得罪朱杰,被这个小子记了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演淡淡答道:“魏大人,我们这样做,自然是有这样做的道理,起码,我们要让皇上知道,朱杰在群臣之中有多么不得人心,皇上总不能永远都这么偏向袒护朱杰吧?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一定扳不倒朱杰,只是,你们的着眼点出了问题而已……”
魏德藻心头一动,低声道:“陈大人,你难道还有什么锦囊妙计?”
陈演微笑道:“当然了,没有金刚钻,咱们干什么揽这个瓷器活?”
“计将安出?”“启奏皇上,”
陈演阴阴一笑,答道:“魏大人,皇上在意的不是朱杰到底犯了什么错,也不是他犯得错有多大?那些勋旧死不死跟皇上有半毛钱关系?皇上的江山稳固不稳固跟这些勋臣还有多大关系?一群蠹虫而已,皇上从来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皇上最在意的是他的江山牢靠不牢靠,只要皇权稳固,江山不倒,他就不会听从臣子的意见,将朱杰给杀了!当年到了一个袁崇焕,就已经够他暗自后悔的了!”
“你的意思是?”
陈演沉声道:“叫上李邦华大人,咱们三个人晚上夜入皇宫,嘿嘿,一定可以将朱杰给扳倒,天威军已经在朱杰的控制之下了,即便是没有担任督师,又有谁在天威军的影响力能够超越朱杰?现在他又将天威军的嫡系精锐安插进入了南京十四卫,整编南京三镇,这才是他朱杰最犯忌讳的地方,历朝历代,那个皇帝会放心的将所有的精锐放在一个武将的手里?没有,绝对没有,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