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以沫笑道:“我记得在我才当发言人不久有一场记者会,有国外的记者质问我说我们国家是不是雇佣了雇佣兵组织参与了那次反恐行动,我当时还回答得理直气壮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工作了几年我真是进步了。”
翟慕杨摸摸她的后脑勺,“要是连这点变通都没有外交部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怎么会同意让你去做发言人,那不止是外交部的门脸,同时也是国家的门脸,再慎重都不为过。”
“又夸我,我到现在还没变得骄傲自大真是先天秉性好。”宋以沫嘟囔,但是一脸的笑意却掩不住,正要回嘴几句,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陈芳菲,忙接了起来。
“陈学姐。”
“以沫,对不起,我给你招黑了。”
看哥转头看过来,宋以沫按了免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就是娱乐圈里那些污糟事,为了抢资源互相踩,互相泼污水,白的也要给你染成黑的,这几年我都习惯了。”
说着习惯了,陈芳菲的声音却已经哽咽,虽然认识了不少人,也有几个谈得来的,但是有些话又哪里是能随便说的,也就是在以沫面前她没有那许多顾忌,因为以沫就是把她从几乎没顶的泥潭里拉出来的人,她对以沫的信任比家人还要多。
“我记得你是签在影锋洪波手里,他没有帮你解决问题吗?”
“不是同公司的倾轧,我们公司总体来说氛围还不错,可娱乐圈就这么大,新人要往上挤,老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可资源就这么些,怎么办呢?不就只能想尽办法把别人拖下来,踩着失败者的肩膀去抢了。”
“所以现在是有人在踩着你往上爬?”
“以沫,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来找你帮忙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事事都靠你,我是想向你道歉,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黑我的同时难免就会牵涉到你,你……只当听不到,不要理会他们,清者自清,她们黑不到你身上来。”
“不用担心我,我不怕这些。”车子停进车库,翟慕杨熄火下车,先从后座拿了她的包又打开车门牵着她下来,宋以沫则专心打电话,“洪波怎么说?”
“老板让我不要自乱阵脚,该参加的通告就参加,该拍的戏就去拍,事情他会想办法解决。”
宋以沫抬头看着不甚清晰的星空,b市的空气污染真是个大问题,“那你就照着他的安排做,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没做错事就不要躲。”
“恩,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黑。”陈芳菲吸了吸鼻子,“在这个圈子这么几年,虽然也算小有成就,可有时候想想我挺后悔入这一行,要是做个普通的工作,我现在说不定也结婚了,有了可爱的孩子,哪像现在,连个恋爱都不敢谈,见多了糟心事,对哪个男人都没信心。”
“现在退出也还来得及。”
“晚了,这张脸已经有辩识度,真去朝九晚五的上班立刻就会成为新闻,而且也没人会用一个麻烦的明星吧。”
陈芳菲这么说是谦虚了,这几年她发展得好,翟慕杨开了基本就没管过的影视公司每年投好几部戏,给陈芳菲的角色都是戏份重形象也好的,再加上洪波那边也看重她,这几年下来已经算得上是个挺红的二线明星,这么下去再有得两年就能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