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铠和钟春阳对望一眼,眼里皆是满满的笑意,小宋表现的比他们预料得还要好。
视线一转,落在不远处那个静静而立的男人身上,陆铠打趣道:“那位对我们小宋还真是上心。”
钟春阳也看过去,笑道:“我一点都不意外,谁不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小宋在家休养这两个月据说他每天只上半天班,所有出差都安排别人去,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陪妻了,这样拎得清的人,难得。”
陆铠在心里直摇头,可不就是难得,比起身家不知道多厚的翟老板来,他们这些人对家人就太过疏忽了。
翟慕杨把气场全敛了起来,静静的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台上自信从容的以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这就是他的以沫,不需要刻意表现,不需要华衣美服,站在那里就是众人的焦点。
问答还在继续。
两位中国记者后,宋以沫点了一位白人记者。
“宋女士你好,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华国对他们是怎样一个态度,众所周知,那个组织就连孩子都极为恐怖,如今我们因为人道主义放过了他们,他们却示必会记恩,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后又会是一个不逊于今日的恐怖组织。”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们因为他们将来的恐怖现在就要了他们的命,那我们不也成滥杀的恐怖份子了吗?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这一点想必各国领导人也是想到过的,而他们依旧选择了放过,就说明他们也都并不想制造杀孽,愿意给他们机会。”
多冠冕堂皇的话,翟慕杨忍笑,要不是知道内情他都要信了。
如果不是该杀的都杀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人都是他们算计好了的,他们又怎么会撤回来,这么大阵仗为的可不真是披在面上的那层理由,那个组织已经触到大家的底线了。
“宋女士你好,我是欧洲时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此次行动过后,你们将如何安置伤者和俘虏?”
“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战争嘛,战胜国总是有资格分派战利品的,至于要如何分,只怕还要再商量商量,到时候有了章程会在发布会上公告的。”
宋以沫往左边看去,正想要点一个人就看到了笑眼看着她的哥,她动作慢了半拍才又继续。
“第三排第二位读者,请提问。”
“我是太阳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宋女士大公无私的将美国人灾难中解救出来,却将灾难带到了自己国家的人身上是什么感受?”
全场连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了,宋以沫却依旧保持着看起来一点也不勉强的笑脸,这样的刁难在她预料之中,她并不意外。
实际上,这个刁难比她预料的要来得晚。
“很难受,怨过恨过自责过,但是并没有后悔,我很庆幸在去年的联合国峰会上以我的微薄之力帮了一点点忙,要是我没有记错,当时印度总统也在场,或许你应该回去问一下总统先生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