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坐直身,满脸讶异,“哲吉大哥肯定很难过,之前他家人做得那么过份他就已经被伤到了,现在又……只怕都自责得不得了,哲吉大哥的家人做这些图什么?”
“也未必就是有意的,夏奇去他们家里哭一场说想儿女,他们会上当也不意外。”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是成心的那哲吉大哥真可怜,“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父母都有。”
有宋怡那样无情的,有哲吉大哥父母那样不讲道理的,婷子爸爸那样亲爸成后爸的,邹大哥父亲那样不顾伦理的……她身边还真是有不少这样的反面例子。
想到邹大哥,宋以沫打听道,“哥,邹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好得很,做为一个受害者他保持沉默这么多年,到头来邹正言还想要毁了他,邹家闹了场大地震不说,以前尤家的故旧有不少出来声援的,当年尤老将军出了名的爱提携后辈,能被他提携的也都品性不错,邹子也算因祸得福得到了军方的支持,因着这个邹家对他正加器重,对他器重了对其他人自然就没好处,听邹子说他那小婶被送回娘家去了,以后都不许登邹家门。”
“尤阿姨呢?”
“邹子不想这些事打扰到她,事情发生第二天就把她送出国了,不过我想她心里应该是有数的,所以她二话不说就听了邹子的安排。”
宋以沫叹了口气,“尤阿姨好能忍,这才叫为母则强。”
翟慕杨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去了的妈妈轻恩了一声,她身体早就垮了,后来在床上都躺了两年,直到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落了气。
他不知道那时候妈妈是不是还在想着杨树生,但他知道妈妈之所以拖着病体一日日熬着不是为了杨树生,是为了他。
大宅里灯火通明,佣人一个个脚下生风,脸上也有着笑意,一个家里有主人在和没主人在总是不一样的。
吃了饭时间已经不早,两人谁都没打扰,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大清早就过了大学城那边,这些年那些孩子都还住在那里。
宋以沫打开门,正看到舒凡穿着严实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去?”
舒凡连着眨了几次眼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喃喃的叫了声姐姐才反应过来,忙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姐姐脚边,就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
宋以沫下意识的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也如曾经面对小小的小凡一般。
摸完了才记起,眼下的青年已经长成了大人,比她还高了大半个头,早不是当时为了妹妹的医药费恨不得把自己都卖了的那个无助的小男孩了。
舒凡蹲在那里没有站起来,双手抱膝埋着头。
“小凡……”宋以沫和哥对看一眼,翟慕杨回身关上门,先行进去了。
宋以沫蹲下·身,轻轻环住了舒凡的肩膀,“没事了,别怕,姐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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