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吃到九点,大家都喝了点酒,就连宋以沫都被允许喝了半杯葡萄酒。
春节晚会还是那些老面孔在撑场,说着南方人听不出笑点的笑话,大青衣甩着长袖,老生唱着长腔,各个民族轮番上场群魔乱舞。
可是热闹。
春节晚会虽然年年满意度创新低,可真要停办了,国人只怕都要觉得这个年过得失了味道。
宋以沫白天睡得足足的,就为了晚上和大家一起守岁。
翟慕杨偷偷把姥姥递过来的核桃肉自己吃了,叉着切好的香瓜喂给以沫,最近核桃吃得有点多,他知道以沫已经有点不太喜欢那个味了,不过都说怀孩子吃核桃好,她再不喜欢谁给她她也会吃下去。
宋以沫趁大家不注意亲了疼媳妇的自家男人一口以作表彰,只觉得这香瓜真是甜得很。
电视里倒计时,一屋子人也兴致高昂的跟着数,又一年过去,他们跨入了二零一二年。
这一年会发生很多事,而且,都与政治有关。
要是在曾经,这些事和她这个小老百姓没有一点关系,可如今,这些事和她身边的人息息相关,她想给哥提个醒,可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露了馅。
“以沫,新年快乐。”
宋以沫抬头对男人露出满脸笑意,“新年快乐。”
“来来,以沫,这可是最后一年压岁钱了啊。”何宜塞过来一个厚厚的红包,紧跟着宋姥姥、翟外公、俞辉都赶紧把准备好的红包递过来,就连俞相濡都不落人后。
宋以沫抓着红包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应该晚两年再生孩子的。”
苗芷若摸摸她肚子,“明年给也是给你肚子里那个了,放心,最后还是得落你手里。”
所有人都笑了,眉间没有愁苦,没有困顿,这是日子过得宽松顺意才能展现出来的面貌。
能让宋以沫熬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宋以沫也不勉强,和大家道了晚安就任哥搀着回屋。
“也不知道小凡他们怎么样了,没个大人守着他们过年,想想心里就不安稳。”坐在床上,宋以沫有点担心。
“总要适应的。”
是啊,总要适应的,以后还有那么久远的路,她不可能随时把他们带在身边,可就算心里再清楚,做为监护人她难免还是有点放不下。
翟慕杨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她手心,“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压岁钱。”
厚厚的红包都快要爆开了,摸着就知道这里面是实实在在的钱,不是支票,也不是银行卡,宋以沫想像着哥低头把钱塞进红包的样子,笑意从眼里蔓延到脸上的每一条纹理。
靠过去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宋以沫低喃,“哥,我好像又更爱你一点了。”
翟慕杨把人抱紧,笑意深深,“我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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