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坐了起来,看到床边的榻上摆着两只敞开的锦盒,一只锦盒中是归元丹,一只锦盒中装着半块紫血龙芝,正是当初他送给杜鱼的那半块。
无忌愣了一下:杜鱼来过了?
听到屋里的响声,景小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无忌疑惑的目光,笑了一声。
“杜鱼刚刚来过,见你还没醒,坐了一会就走了。他说,归元丹是令狐先生送的,紫血龙芝是物归原主,现在你更需要它。”
无忌笑了。这半块紫血龙芝的折痕还是当初他留下的,这么长时间,杜鱼没舍得用一点,现在却全部给了他。
他盖上锦盒,起身下床。景小阳伸手来扶,不经意间,指尖拂过无忌顶得高高的裤子。无忌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一下子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小阳。
“主人,我……”景小阳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脸羞得通红。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花影门的姐妹,岂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只是……有点尿急。”无忌尴尬的摆摆手,示意景小阳退后,自己躲到床后,坐在马桶上。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如厕方式,房里的马桶一向只是摆设,只是让他这样子去外面的茅房,他真心做不出来。
坐在马桶上,无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座宅子原来是施玉羚的菜馆。这个房间也是施玉羚的闺房。施玉羚离开的时候,除了带走极少的私人物品,其他的基本上都没动,包括这个马桶。
无忌一时出神,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怪不得昨天施玉羚来探病,坐在床边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这个屋里的一切都曾经是她的东西啊。与其说她是来探望无忌,不如说她是回家。
这么说,不久前,施玉羚也像这样坐在同一个马桶上?
“主人。你……你好了么?水要凉了。”景小阳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无忌有些慌乱。他刚刚胡思乱想,却忘了原本的目的,现在金刚怒目,越发的挺拔。就是想尿也尿也不出来。“这个……你等等,你再等等啊。”
无忌一边说着,一边深呼吸,想让某个部位安静下来。尽快解决问题。不料,他越是想心静,越是适得其反。不仅没尿出一滴,甚至连脸都有些憋红了。
见无忌半天没出来,说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景小阳虽然不好意思,却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绕到床后,掀开帘子一角,露出半张通红的脸。
“主人,要我……帮你么?”
无忌只觉得一道炙热之极的阳刚之气直冲后脑,连话都有些说不周全了。他结结巴巴的苦笑道:“这事……你怎么帮?你……你赶紧出去,你看着,我……我更尿不出来。”
看着面红耳赤的无忌,原本有些慌乱的景小阳突然镇定下来。她走到无忌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舒展如灵蛇。
“主人,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七种春啼之术,却多少有一些手上功夫。主人,时候不早了,探病的人就要来了。”
无忌看着面若桃花,眼似流水的景小阳,一时全身僵硬,呆若木鸡。
有一种久别的感觉,突然穿越了时空,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
……
无忌走出门,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看起来气色不错啊。”正在看小紫月射箭的嬴敢当走了过来,打量了无忌一眼,嘿嘿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管多累,睡一觉就好了。”
无忌白了他一眼:“搞得你七老八十似的,装什么大头蒜。这么早来,又想混早饭?”
“嘿!你这人……”嬴敢当很郁闷。“昨天要不是我……”
无忌没理他,径直走到小紫月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九天落,再看看对面被射得坑坑洼洼的墙和干干净净的箭靶,哭笑不得。
“你怎么想起来练箭了?”
小紫月仰起头,眨着大眼睛,嘻嘻的笑着。
景小阳端着水盆和毛巾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说,从现在开始,她要习武,以后才好帮你。”
无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这箭术,最适合我被人挟持的时候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保证没事。妹啊,你是箭神啊,有几箭脱靶,我也能算到,箭箭脱靶,你是怎么做到的?”
景小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嬴敢当身边经过,径自到侧院去了。
嬴敢当吸了吸鼻子,大惑不解。“什么味?好好的菜园子,怎么有一股猪骚味?”
要离一羽充耳不闻,盯着墙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坑,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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