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刘戎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去哪儿认识什么太守的儿子?而且还是长沙太守?这说书呢?长沙据此,十万八千里远,中间还隔着武陵、江陵、永安……一堆城池。”敢情这两人是神交?别人是一见钟情,他俩连面都不用见,就恋上了?
刘戎一副“你又骗我?!我信你有鬼!”的表情,盯着史隘乾,看他怎么解释。
史隘乾倒是淡定得很,“主公你不知道哦?”
“知道什么?”
“刘十七她娘是上一任长沙太守的女儿,现任长沙太守的亲姐姐。江英豪和刘十七是表兄妹。她娘每年夏天都要回长沙省亲,可能也带刘十七一起去吧。”说到此处,又补充一句,“刘五身体不好,估计不带他去。”
刘戎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道,“操!你既然知道刘五和刘十七是一个娘生的,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害老娘琢磨半天!死多少脑细胞你晓得不?!
“哎哟,哎哟哟……”史隘乾扭曲着鬼脸,急急回,“主公你也没问啊,我哪知道你想听什么?哎呀呀……快松开,要掉了!”
刘戎深知这家伙是个不老实的,自己稍不留意,就会着了他的道。
刘戎打心眼里就不曾信任过史隘乾。每回他跟自己讲的话,刘戎都要反复在脑袋里面过三遍,确定他所说的内容,跟他自己的利益不起冲突,不息息相关,才会选择相信。
这会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得意起来,岂不是要骑在老娘头上拉屎?
刘戎揪着他的耳朵,就不放手,想趁机修理他一下,耳畔却忽然传来一句尖酸刻薄地嘲讽。
“哟,咱才晚来这一会儿,咋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呢?谁又惹父王生气啦?是你吗?十四。”
刘戎揪耳朵的手霎时一松,扭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独臂男人,和一个躲在美艳少妇身后,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大胖子,出现在门庭前。
那胖子听见独臂男人的话,头颅一阵猛摇,晃得满脸的肥肉跟沙皮狗似的,“不不不……十四很乖,没有惹父王生气,没有没有……”
说着,他快速摆手,又一下子抓住前面美艳少妇的长袖,憨憨说道,“媳妇,媳妇,十四没有不乖,你别不要我!我不想你离开……呜哇哇哇!”说着,居然大哭起来。
刘戎看到那胖子头顶尚未束冠,年纪约摸和谢瑜差不多,但他说话语气,目光举止,都犹如孩童般天真懵懂,甚至还有些憨傻。
刘戎不禁上身后仰,食指在太阳穴旁绕了一圈,瞥眼身后的史隘乾,无声询问。
“没错,傻的。脑子坏了。”史隘乾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
“怎么坏的?”刘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史隘乾也同样压低声音回她,“这我就不知道了,来之前,没打听这么细。”
刘戎看到那尖嘴猴腮的独臂男人,大约也就二十出头,年纪跟庄贤差不多。但他眉眼神态,皆与气质淡泊的刘五相差甚远,笑的时候,目光闪烁,腮边尽是褶子,看起来既邪气,又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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