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这个总统阁下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好比平静湖面下的暗涌,看似平静实则致命。
“爸爸……”aurora站着没动,目光看向了左阳,是求助。
左阳无视了她的注视,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一支烟就要燃尽。
aurora最后离开了,偌大的别墅恢复了安静,地上那滩已凝固的血泛着暗红之色,刺痛了男人的双眼。
丢掉指间已经燃尽的烟蒂,左阳大步去了楼上的卧室,此时周华站在床边,mica躺在那里,被子蒙着头,但被子下的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
周华见他进来,转身无声离开,门,从外面拉上。
“小乖……”左阳在床边坐下,手伸出又缩回去,轻声问:“我们去医院,好吗?”
被子下传出mica哽咽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想要的是我的命,为什么受伤的却是阿盛?”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话,我们去医院。”
“我不去,是我对不起阿盛,是我害了她,都是我不好……”
“这不是你的错。”左阳将她抱起来,“真的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
侧脸,男人一声轻叹,是他低估了aurora那个女人的狠毒,是他的错。
mica看着他,突然似是明白了什么,一把将他推开。
左阳猝不及防,蹲坐在地上,眉头皱起,眼中瞬间寒意,他从地上起来,立在床边,声音再也没了刚才的温柔,“你的手必须马上去医院。”
“是你!是你故意让那个疯女人以为你跟阿盛有关系,所以她才让人开车撞向阿盛,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mica痛心地看着自己深爱却从未能了解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可怕,令人深深的恐惧!
“去医院!”左阳没有给她控诉的机会,直接将她横抱在怀中,大步离开卧室。
“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是你害了阿盛!”mica的挣扎叫喊声随着车门的用力合上而被生生的阻隔。
车子里,她哭,她闹,她咆哮,她厮打他,他都没有言语,没有还手,无动于衷,任由她发泄,到最后,她累了,趴在他的腿上只剩下“呜呜”的哭泣声,身体因哭泣而颤抖着。
“左阳,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阿盛?如何面对安安?”
左阳不语,只是轻轻地拢着她的发丝,看着车窗外,神情漠然,如果最后真的需要为一些事情付出代价,那也是他,不是她。
“我要去看看阿盛。”mica说。
左君迟点头,“好。”
“我依然爱着你。”说着话的时候,mica抬起了头,目光锁视着跟前的男人,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他回她一个吻,“我一直都知道。”
mica问:“你也爱我吗?”
“爱。”这是他们认识近二十年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个字,他又说:“我爱你。”
mica的心忽然软成了一池春水,放佛十一年的小心翼翼,六年多的等待都值得了,她笑,笑得泪却流了出来,她会永远记住这三个字,永远……
医院里,余生在睡了一夜后醒过来,精神很好,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
现在若是有人问她多大了,她会说,她二十了。
放佛睡了一觉,一下子过了八年。
秦崇聿进来的时候,她正盯着天花板出神,脑子里想的是,明天就要跟他去领结婚证了,明天早上可不能再睡懒觉了。
“醒了?”有热气钻入耳朵,痒痒的。
余生侧目,头没有办法转动,所以侧目看他有些难受,眼睛瞪得酸疼,“明天去领结婚证了,明天早上你要早点叫我起来,去晚了领证的人多我们还要排队。”
秦崇聿微愣片刻,笑着问:“阿盛想结婚啊?”
余生眉头一皱,“你难道不想跟我结婚吗?”
“想!做梦都想!”
女人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阿盛终于二十岁了,可以嫁给崇聿了,嘿嘿嘿……”
二十岁?秦崇聿微怔,随即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睡一觉长八岁,真好,再睡一觉就恢复正常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忘了悲伤,其实也是件好事。
“饿不饿?”
余生咬着嘴唇,一脸羞色,“有点……”肚子都在咕噜噜地叫了,她好饿,咦?这是哪里?不是在家吗?
“这是哪里?怎么不像是在家里?”
“这是医院,阿盛不小心受伤了。”
“受伤?”余生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根本就动不了,“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摔伤的?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听莉亚的话了,她告诉我那酒度数一点都不高,喝五杯都不会醉,我才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