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秦崇聿立马起身,讪笑,“老婆大人请问你需要搓背吗?秦氏搓背,独家秘方,质优价廉。”
“滚!”
晚上十点,mica回到家,看着停在院子里的车子,她的心里暖暖的,可一瞬却又变得冰凉。
他不是左阳,可她却已经依赖他,虽才是短短的两个月,但却是她这六年来最最幸福的日子,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忘记了左阳。
但是今晚,她后悔啊!
她是不该听到那些话的,至少不知道了不会心痛,不会难过。
三十六岁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少年才能见到左阳,也许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
他走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你用身体换我给了你所想的到的,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们之间从此以后连路人都不再是,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
她一直都不相信,她以为他至少会再回来看她一眼,可他没有。
她十八岁做他的女人,到二十九岁,整整十一年啊,她做了他最隐秘的情人十一年,耗尽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她不后悔,也从不遗憾。
只是,分开后的这六年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心疼,疼得她在地上打滚,疼得她一次次的想过自杀,她熬不下去了。
左君迟的出现就像是漫无边际的黑暗里那束火光,他点燃了她的希望,她没敢奢望能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她只想只要能在一起哪怕是一天都好,她珍惜着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她不怕欺骗,不怕伤害,只怕,他会离开,想左阳那样,让她拼了全身的力气也找不到。
“到家了怎么不下车?”左君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带车外,温良的声音惊扰了车内端坐的人儿。
mica猛地一颤,第一个反应去擦脸上的泪,这时候车门从外面拉开,男人的身子探了进来,“怎么哭了?”
她急忙扭脸,生怕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没,没有,是虫子跑进眼里了。”
“傻女人。”左君迟给她打开安全带,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小乖,你是不是又瘦了?”他问。
mica攀着他上脖颈,露出少女的娇羞,“没有,都吃胖了这段时间。”
“可我怎么感觉抱着轻了呢?一会儿去称一下体重。”
“好。”
左君迟又看她,“我煮了面条,吃一点?”
“好。”
进了屋子左君迟将她放下,拍拍她的脑袋,“小乖先去洗澡,我去盛饭。”
“嗯。”mica欢快地转身,走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头,以前左阳也总是喜欢拍她的脑袋,“君迟。”她突然又转过身叫他。
左君迟正要去厨房,听她叫他,就转过身,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情的笑意,“怎么了,小乖?”
“你会不要我吗?”
笑在左君迟的脸上僵硬,但也只是片刻,“快去洗澡。”
“要是哪天你走了,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我怕,我怕你跟左阳那样,第二天起来就放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在笑着,可眼中却带着晶莹,左君迟知道,她一转过身肯定会落泪,他假装没看到那闪烁刺眼的东西,笑着点头,“好。”
mica点头,转过身,泪如雨下。
这一晚的面条特别特别的好吃,mica用心在吃,她把这顿放当做最后一顿饭来吃,吃得很慢很慢。
“小乖,你怎么了?”左君迟问。
“好好的啊,君迟,你做的面条真好吃!”
他揉了揉她的头,“小乖喜欢那就多吃点,省得一会儿你又嚷着累,没力气。”
mica的脸顿时红成了苹果。
临睡前的运动是这两个月来的常事,左君迟第一次说不用做防护措施。
mica愕然,她记得第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他不会让女人吃避孕药,所以跟他在一起的这两个月他每次都会做好防护。
可是,她这几天是危险期,她不敢奢望怀孕生子,因为她怕了。
二十九岁那年,一次意外,她怀上了左阳的孩子,但孩子却被他一句不要给打掉了。
二十九岁的年纪,她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失去了跟他的孩子,此后的六年,对一个女人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所以她怕,怕意外,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
见她呆愣,左君迟有些不悦。
“君迟,我危险期。”mica小声说。
“一次又不会怀上,小乖别担心。”
这一晚,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