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聿,陈家品,陈家和,付方文,司灏宇,还有如今这个秦成,再加上自己,都七个了!
看来,还是毁容吧,毁容了好,省得桃花朵朵开,他可没那么多精力掐桃花,他忙着呢!
不过,这毁了容,看着还是这般的水灵。
“阿盛啊。”他走过去长臂一身将余生搂在怀里,在她耳畔亲昵地低喃,“你这样子要是秦崇聿不要你了,你跟我吧。”
余生佯装思考,然后问儿子:“安安,念念,有人要跟你们的爸爸抢女人,你们怎么看?”
秦念看着余平安,似是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大了半岁就是不一样,只听某小大人说:“可以考虑,不过像舅舅这样的就不用考虑了。”
端木离差点跳起来,吹胡子瞪眼,“为什么呀?”
只见某人一脸鄙视地睥睨了他一眼,小嘴巴里吐出了四个字:“没安全感。”
“我——”端木离看了眼余生,“我怎么就没安全感了?那你说谁有安全感?”
余平安指着床上躺着的秦成,“他。”
“他?”端木离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秦成的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眼中满是爱怜和疼惜,可真快,都四年了。
“妈妈,我饿了。”
“妈妈,我也饿了。”
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呀,余生看向端木离,“麻烦孩子他舅舅,你去弄点吃的吧。”
端木离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狗屁舅舅!我才不要做舅舅!”
“那……安安,念念,叫叔叔。”
“叔叔!”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气得端木离想揍人,嘟囔着起身出了病房,走到门口还在说:“三头猪,就知道吃!两头小猪,跟我一起去!”
余生抿嘴偷笑,侧脸看到秦成也在笑,“叔叔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小离子你自己决定买什么,安安念念,跟着舅舅一起去。”
三人浩浩荡荡地走出病房,一出去余平安就跳在了端木离的身上,“舅舅,我要坐肩膀!”
“坐个屁!”
“舅舅的肩膀是个屁,咯咯咯……”
走廊里声音越来越远,余生无奈地摇了下头,“安安被我惯坏了,有些顽皮。”
“男孩子小时候都这样,你都忘了你小时候的样子了?掏鸟窝,捅马蜂窝,你可比安安要顽皮淘气多了。”
秦成很自然地说出,可听在余生的耳朵里,她反而有些难为情了。
其实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将这个她叫叔叔的男人和秦崇聿两人做过比较,那时候她想,她将来长大了是要嫁给谁呢?
“阿盛,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瞧你这样子,跟个男孩子有什么区别?”那时候秦成十九岁,端倪着八岁的她,眼中带着鄙夷。
“阿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着,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给你做梯子你爬上去摘。”十六岁的秦崇聿是这样跟她说的。
其实她有做过一段淑女的,可是骨子里的叛逆与野性最终还是打败了淑女,她脱掉公主裙,踢掉公主鞋,穿上了牛仔裤,运动鞋,跟在秦崇聿屁股后屁颠屁颠地跑。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不喜欢这个眼中带着鄙夷神色的叔叔了,她喜欢她的崇聿哥哥,因为他一点都不嫌弃她不像个女孩。
秦成又说:“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辛苦吧。”
余生抿着嘴摇了摇头,“很安定,很快乐。”
“快乐?”
“别说我了,说说叔叔吧。”余生将椅子挪了下,在床边坐下,“叔叔这次回来到家了吗?”
秦成看着她的眼神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却又带着些男人对女人的爱恋,淡淡的,不让人觉得压抑尴尬,“还没,听说你还活着,就来看你了,多年不见,你是真的长大了,跟母亲去世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余生笑了笑,“岁月不饶人啊,就像叔叔,虽然依旧成熟,却也老了,赶紧的,给我找个婶婶,还等着有人叫我姐姐呢。”
姐姐?亲成笑了,怕是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这个不急,男人四十一枝花,倒是你,女人三十……”
“豆腐渣。”余生接了话,嘴巴撇着,“好歹我也是孩子的妈了,叔叔你还单身。”
“谁说我单身?”
余生一愣,随即拉了拉凳子凑近,“婶婶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瞧瞧呗。”
秦成的大手抬起,像长辈,却又不似,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几下,语气中是化不开的溺,“你呀,这么多年还是这几句话,都不能关心关心我这些年一个人漂泊在外累不累,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