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错。”
“不是,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就根本不该带你回国,这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么多事,你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和委屈,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怪就怪我,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你忘了你说的,你说你生来就是来修理我的,你看我现在都长歪了,你赶紧修理修理。”
余生“呵呵”地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端详着,“这嘴巴是有点歪了。”
秦崇聿趁机又亲了她一下,“那你赶紧给我修正了。”
她摇着头,“不。”
“为什么?”
余生避而不答,轻声说:“我听说有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向你表白了,还在猛烈地追求你。”
秦崇聿眉头挑了挑,“我以为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都不知道呢。”
余生继续说着:“听说你们还在酒店过了一夜,那女孩是第一次吧?”
秦崇聿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事儿她也知道?
又听她说:“你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不能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这样不是个男人。”
这下,某人彻底凌乱了。
只不过,这话,他怎么听着怪怪的?
生气了?
没见她如此平静的生过气,若不是生气,那这又是唱的哪出?
“阿盛,你听我——”
“解释什么?孤男寡女喝得酩酊大醉,共处一室,你想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我——”秦崇聿百口莫辩,索性不再说话。
余生见他不语,她也不说了,窝在他的怀里摆弄着他的衬衣扣子,扣上,解开,再扣上,再解开,乐此不彼。
这么久,难得他们有这么安静和平共处的时候,秦崇聿不想去做饭了,就想这么一直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咕噜噜——”
有声音,打破了这祥和。
余生抬眸,恰巧对上秦崇聿的那双如深潭般黑不见底的眼眸,她咧开嘴笑,“我好饿。”
“不是不饿吗?不用吃了。”嘴里说着,某人已将她重新放在沙发上,大步进了厨房。
余生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跟前茶几上的手机,手指动了动,听到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拿起来,密码是她的生日,她一直都知道。
找到梁婉琼的号码,她发了条信息:明天下午三点半,峰文路零点咖啡,我等你。
删掉消息记录,将手机重新放在茶几上,她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好多年了,不知道梁婉琼见到她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她有些期待。
余生是在看到梁婉琼进了咖啡店后才走进去的。
今天的梁婉琼可以说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是清纯的年纪,非要把自己弄得像一个风骚的女人,浓妆艳抹,烈焰红唇,红色的大衣里是一件大v领低胸的裙装。
落座后,梁婉琼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崇聿哥哥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吧?她掏出镜子又补了个妆,然后优雅地坐着等候。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梁婉琼惊喜地转身,同时叫道:“崇聿哥哥!”
蓦地,她又站起身,太慌张,没站稳,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差点崴到脚。
余生微笑着扶住她,“婉琼妹妹,小心点。”
“你,你……”梁婉琼像是活见了鬼一般,瞪着眼睛,浓艳的妆容令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骇人。
“是人是鬼?”余生微笑着接了她的话,在对面坐下,“崇聿现在来不了,让我过来。”
梁婉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为什么她跟郁盛长得那么像?为什么她感觉她们就是一个人?
余生要了杯鲜榨的果汁,轻轻地喝了两口,睨了她一眼,轻声说:“婉琼妹妹,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美丽了。”
“你是郁盛?”梁婉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郁盛四年前明明已经出车祸死了,出殡的那天她正好在家,跟着爸爸一起也参加了葬礼。
“如假包换。”
“你不是车祸死了吗?”
“人生总有些意外,不是吗?”
梁婉琼还是不相信,她要给秦崇聿打电话确认。
秦崇聿正在开会,手机在跟前调成静音放着,看了眼闪动的屏幕,他未动声色,继续听着销售总监对上年度的销售情况汇报。
可手机,闪个不停。
他拿起来,起身离开会议室。
“什么事,婉琼?”
梁婉琼看着余生,“崇聿哥哥,我对面现在坐着一个跟阿盛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秦崇聿眉头皱了皱,将手机拿到眼前,阿盛出去了?
“嗯。”
梁婉琼的心里因男人的这声“嗯”一下子乱了起来,“她说她是阿盛姐姐。”
秦崇聿在那段沉默了几秒,之后,声音低沉地说:“她是阿盛的孪生妹妹。”
“啊?”梁婉琼的嘴巴倏地张大,随即露出了笑脸,“我知道啦,崇聿哥哥!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咖啡馆等着你。”
“咖啡馆?”秦崇聿眉头越发的紧皱,难道是阿盛约了梁婉琼?
“零点咖啡啊,你给我发信息让我下午三点半在……”话说了一半的时候梁婉琼已经意识到给她发信息的不是秦崇聿,而是跟前的这个跟郁盛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为什么她能拿到崇聿哥哥的手机?难道他们在一起住吗?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相当可怕的,梁婉琼尤为如此。
她继续了没有说完的话,声音也甜的快要腻掉,“你忘了吗?我们约好在零点咖啡见面的,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呢!”
“好啦,你快去忙,我在这里等你喔,不见不散,拜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