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捂住了嘴巴。
赵兰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瞪着眼睛许久没有回过神。
“杀人了!”不知谁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走廊热闹起来。
警察带走了余平安,余生接到通知的时候刚醒过来,不顾陈家和和余建勇的劝说,她硬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赶去了派出所。
当看到余平安脸上的血时,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惊慌。
“安安,你有没有事?让妈妈看看。”
余平安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后来交了钱,签了字,在保证这起事件在被调查清楚之前必须留在j州之后余生带着余平安离开了派出所。
一路上不管是余建勇还是陈家和谁跟余平安说话,他都一言不发,紧紧地抱着余生的脖子不放手。
余生带着余平安去医院找丁思思,当然,不是道歉。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豪门媳妇,才没多久的时间,病房里里外外全都是来看望的人。
丁母见到余生和余平安,跳着要上前打余平安,被陈家和推出老远,“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仗着人多势重,一群人围住了陈家和。
“陈家和你让开!”余生的声音清冷无比,“今天我看看谁敢再碰我儿子一下!”
“你还厉害了,难怪教出这么凶残恶毒的儿子来!”
“我儿子凶残恶毒?”余生冷笑,这笑声,比这寒冬腊月的天还要冷上几分!
许是被她这笑声给震住了,此时没有一个人吭声,她抱着余平安,一步一步朝人群里走去。
“站住!”就在她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秦立一声冷喝。
余生没有停下来,她一直走到了丁思思的床边。
丁思思此时正在秦崇聿的怀里委屈地抽泣,嘴里说着,伤口很疼,很疼。
余生放下余平安,蹲在地上对他说:“安安,你告诉妈妈,她是用那只手打的你。”
余平安指着丁思思的右手。
余生笑着站起身,然后看向陈家和,“陈家和,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安安。”
不知为何,这一刻成家和竟然有一种错觉,他感觉她这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他的心里有些慌,有些乱,有些不安,“小生……”
“你不是说安安是你儿子吗?把他交给你,我放心。”
转身,她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刺向了丁思思,位置是,心脏!
没有人能够触及她的底线第二次,丁思思今天必须死!
“啊——”
伴随着丁思思的尖叫声是秦崇聿低低的闷哼。
那把刀没有插在丁思思的心脏上,却插在了秦崇聿的身上。
余生呆愣了有一秒钟,迅速拔出来,转而又刺向丁思思。
但是这一次,她依旧失败了。
丁思思的父亲上前抓住了她,扯着她的头发一下子将她摔在地上,秦立上前,一巴掌戳在了她的脸上。
“噗——”一口鲜血从余生的口中喷出,她动了下,随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妈妈!”余平安从陈家和的怀里挣脱,一下子扑在地上。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陈家和都没有反应的余地,他呆呆地望着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余生,拳头紧紧地攥起。
余平安满脸泪水地扭过脸望着秦崇聿,那眼神令人恐惧,“秦崇聿,我恨你,我恨你!”
伤口的疼痛远远不及这三个字所带给秦崇聿的痛来得猛烈!来得刻骨!
多年以后陈家和回忆起这一幕,仍心有余悸。
他被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给深深地震慑住了。
走廊里这时候响起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有人望去。
黑压压的至少有数十人,乍眼一看像是什么帮派的来寻仇的,他们全都一袭黑色的衣服,赤手空拳,眼戴墨镜,排列整齐,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男人三十五岁左右的,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
司灏宇走进病房,一直走到丁思思的病床前停下,将手里的箱子放在床尾,打开,一沓沓整齐的钞票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他还未开口,寒气已从那薄唇里溢出来。
“我家先生让我亲自把这一千万美金交给丁小姐,作为补偿,小少爷年幼无知伤了丁小姐还请见谅。”说着司灏宇恭敬地鞠了个躬。
再起身,他摘掉墨镜,话锋陡然一转,“我家先生还说了,任何人伤我家小姐和小少爷一分,倾尽所有也必毁之。”
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在场的除了秦崇聿和余生见过,其他的人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只是觉得这年轻人狂妄。
可秦立,此时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感觉背后有冷风吹过。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隐隐之中他会感觉十分不安呢?
司灏宇弯腰将余平安抱起来,“记住这里每个人的样子,他们都是你的仇人”
将余平安交给手下,司灏宇这才抱起地上的余生,动作小心翼翼,然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本就不该属于这个肮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