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维埃祖国正处于危险之中。”斯大林神色严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莫洛托夫,极其武断地说:“告诉别尔津同志,中g必须在近期拟定一个消灭托派武装的全面进攻计划,在蒙古和满洲发动进攻,要在冬季到来之前结束战争,将蒙古人民从托洛茨基派的残暴统治下解救出来。”
莫洛托夫不禁倒吸口凉气,现在已经是6月初了,距离斯大林所规定的进攻发起时间只剩下二十几天,中g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对张学良所部的整顿,如果没有了这十几万jūn_duì 的参加,中g的可用之兵不过是八个军团二十五万人。这样的实力同中国托派的武装不相上下。就算是自己这个军事上面的外行都知道,这样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消灭托派。
“斯大林同志。”莫洛托夫无奈地劝道:“中国托派也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且他们还得到了国民党的支持和托洛茨基的指导,我们绝对不能轻敌……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拥有了绝对的优势才能发动进攻一举奠定胜局。”
“中g有四十多万jūn_duì !而中国托派只有二十万。”斯大林脸色铁青,他知道即使自己同意了国民政斧所提出的条件,最后也阻止不了托洛茨基进入蒙古。一旦托洛茨基进入蒙古和这些中国托派jūn_duì 联合在一起,一定会大大鼓舞苏联国内特别是潜伏在红军内部的托派分子!到时候苏联将不得不把主要精力和财力放到同托派的斗争中去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五年计划就肯定要泡汤了。
“可是斯大林同志,中g的四十多万jūn_duì 中有十几万是战斗力非常弱的张学良的jūn_duì 。”莫洛托夫解释说,目前这些jūn_duì 还不是真正的红军,所以根本无法负担起进攻的使命,必须要进行全面的整顿和改造,要完成这项任务,最快也要到8月份。
“不对,莫洛托夫同志。”斯大林打仗的手艺是有点潮,可人家也是久经战阵,在苏俄革命战争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一耳朵就听出了问题,又一次打断了莫洛托夫:“别尔津同志递交上来的报告中说,中g只打算动用七个军团去进攻黑龙江西部和东蒙古的托派武装,剩下的五个军团只是负担一些围堵的任务。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动用七个最好的军团去进攻,而将张学良的军团用于围堵托派呢?”
“中g担心托派武装可能会南下夺取察哈尔省,以打通和国民党的交通线。”莫洛托夫一脸为难的表情,中g可不是那些惟命是从的东欧gcd,他们手中掌握着jūn_duì ,gc国际的命令不是太管用,他也不能强令中g去进攻。只是这些话还不好当着斯大林的面说出来,只好用中g提出的理由来敷衍。
“七月初,中g必须要在七月初发起进攻!”斯大林的语气极为严厉:“如果他们不按时发动攻势,我们就考虑真正和国民政斧和解了!”
“可是察哈尔……”
缅任斯基在心中摇头,莫洛托夫还没有领会斯大林的意图,斯大林要的是尽快夺取蒙古,从而切断托洛茨基派向西伯利亚渗透的通道,至于察哈尔、绥远这些地盘的得失并不重要。
“不,不要考虑察哈尔,蒙古才是关键,中国托派之所以能够生存就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蒙古,帝国主义可以通过蒙古威胁苏联的后院,如果蒙古一旦被中g所控制,不用中g动手,国民党也会消灭这些托派的。”斯大林思索了下,语气严厉地道:“告诉中g可以同意暂时解除对蒙古的封锁,同时加快进攻蒙古的军事准备,在七月十曰之前一定要开始进攻。”
“我明白了。”莫洛托夫在心里面叹口气,他不是不知道蒙古对苏联的重要姓,也不是不清楚斯大林的忧虑,可是中g毕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和意志,不能总是逼迫他们,否则难免会出现第二个王仲义!但现在,他不得不屈从斯大林的意志,否则自己的生命安全可就没有保障了。
“缅任斯基同志。”斯大林又转向这个外表斯文的苏联情报头子:“国内肃托的力度必须要加大,特别是西伯利亚地区和红军内部,一定要防止国内外的托派分子勾结起来颠覆我们的苏维埃政权。”
缅任斯基点点头,他又问:“斯大林同志,现在是不是要让中g加强对国民党内部进步人士的统战工作?”
“你说国民党左派。”斯大林的神态极其轻蔑,他将手中的烟斗把玩一下:“这群软弱的社会党分子,他们比起国民党右派来更加不值得信任。”
缅任斯基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中帝国主义现在走的是议会明煮的路线,他们这些软弱的社会党人正好可以去同国民党右派竞争议会中的席位,有他们同中g相互配合,一定可以牵扯住中帝国主义的主要精力,让他们无暇他顾。现在的欧洲社会党人不就正在起这样的作用么?”他顿了下又道:“中国的国民党可以利用托洛茨基来破坏我们苏联的稳定,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国民党左派来破坏他们的稳定呢?”
斯大林沉默着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克里姆林宫的种楼,好一会才转身说:“好吧,就让这些社会党人去给国民党捣乱吧。莫洛托夫,请你转告中g,要充分利用国民党内的左派力量参与到中国的明煮化进程中去,要让他们出面组织新的政党,可以让孙文先生的遗孀出任新党的党魁,要最大限度利用孙文的号召力来破坏国民党的稳定。今后,中g应该同国民党左派力量相互配合,中g负责武装斗争和工人运动,国民党左派力量则负责议会斗争。”
……叶洛中校谨慎的掸了下自己的衣服,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军事委员会的会客厅里面。但是这种情绪,从他的表情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他今年二十五岁,黄埔四期毕业,在国民革命军年轻的军官团体当中,显得有些官运不济,但是在贺衷寒、孙元良的孙学会系统内,他现在可是挺引人注目的,贺衷寒对他的评语是:“有出色的政治头脑和全局眼光,且能言善变文笔出众,形象举止也颇具亲和力,是不可多得之政治干才,可以大用。”
这些评语,叶洛中校自己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埋头于自己的工作当中,通过报纸、演说、政治集合,将孙学会的政治主张深深烙进一期又一期的黄埔学生们心中。经过他和贺衷寒、孙元良等人的努力,眼下的孙学会已经成为黄埔系统中最有影响力的团体。而他这个黄埔四期的中校也拥有了非同寻常的影响力和活动能力,以至于入了高高在上的罗耀国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