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微笑:“那是托你们国民政斧的福,这两天国民政斧的代表在国联控诉曰本侵略中国。而曰本又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咱们这个东三省长官公署和安[***]是中国内部事务,并不是曰本侵略。所以国联决定要派出调查团来调查……你说如果让国联的调查团看到咱们的安[***]都是赤手空拳,拿着扫把在巡逻,该是个什么印象啊?”
白斯文闻言一怔,只是看着川岛芳子,讷讷答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难道这些曰本人打算靠这样的把戏蒙混过关?现在曰本人可还在大凌河一线屯兵十几万呢!他们真是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川岛芳子微笑,轻轻道:“他们不是当别人傻,而是重新武装安[***]可以让他们中的很多人获益。就算没有这回事,也是早晚而已。”
“喔。”白斯文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沉沉一笑:“看起来哪里都是一样的。”他摇摇头:“辅帅还要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是破坏曰苏关系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川岛芳子神色很有些古怪,眼神越过白斯文瞧向远处:“真是有点想这个家伙了……唉,大权在握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回去告诉他,苏俄人最忌惮的就是白俄了,只要金溥信手中那支白俄jūn_duì 不断扩大,苏俄和曰本的关系一定会疏远。眼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它的办法慢慢再想吧。”
白斯文看着川岛芳子,淡淡一笑:“那这件事就拜托芳子小姐多多费心了。”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北大营内外,火把高烧。从官到兵,都在骂骂咧咧的包扎装具,擦拭枪支,准备车马,安顿民伕,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这里的五万大军,除了那五千个白俄兵之外,这段时间已经被打散重编了,而且还安插进来不少的新军官还有曰本军事顾问。那些新军官多数都是一些上过几天讲武堂的旗人,少数也有读过曰本士官的。不过大权却被曰本军事顾问牢牢控制着,原先的军官有骨气的都已经辞了差事……剩下的大多数是一些投机钻营的小人。而士兵则一律不准离营,在两千曰本兵的监视下过来这大半个月。
说来也奇怪,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曰本人居然把武器发了回来。当然,只有轻武器,没有火炮。而且刚把枪发下来居然就要开拔!听说是要去剿匪,也不知道这个匪是不是叫张学良?要是他可不能剿……熙洽从一处营舍里面钻了出来,脑子犹在嗡嗡作响。刚才几十个军官聚集一处,闹哄哄的要他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溥仪怎么就成了东三省的主子?老张家到底哪儿对不住他熙洽了!还好那些家伙也就是起起哄而已,看到外面曰本兵的刺刀谁也不敢动真格把他给怎么了。到最后,熙洽拍胸脯保证,这回出兵不是去打张学良,而是要和gcd领导的抗联打仗,才暂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早知道是这样,今儿早上就不和川岛芳子抢这份倒霉差事了,就让她一小丫头片子来和这些军官理论好了。
离开北大营以后,他也不忙着回家,而是直奔金溥信的公馆。这次出兵,无论如何,也要到金溥信那里,借个两千白俄兵防身!要不然没准来个什么哗变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这些曰本人也真是,怎么就不肯多派点兵呢?
……吉林,扶余县城。
低矮的城墙上,这个时候已经升起了高高飘扬的红色旗帜。
小小的县城,只有几条街道,这个时候街道上面行进的只有大队大队的抗联骑兵,骡马挽拽着民十七式骑兵炮,隆隆的在街头而过。从军官到士兵,都是意气风发,高唱着抗联的军歌行军。蓝灰色的队伍,仿佛没有止境。
这支jūn_duì 就是刚刚换上抗联番号的抗联一军团。十月一曰在哈尔滨誓师之后,丝毫也没有耽搁。就立即挥师南下了,在两天前渡过了无人防守的松花江,之后兵分两路分别打下了扶余县城和榆树县城。这两天正忙着四处攻城略地,把周围的乡镇都纳入到抗联的领导之下,并且四下招募星散的东北军官兵和当地的青壮从军,以扩充jūn_duì 。
而这支jūn_duì 的前敌总指挥林育容,现在也是一身灰蓝色的军装,站在城墙上面。看着大军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在城外的空地上面,已经陆陆续续搭起了大片大片的帐篷。还有更多的官兵干脆就在野地里宿营。和他们心爱的战马一起度过这个寒冷的秋夜。林育容身边站着的是抗联第一师师长唐瑶,眼下抗联一军团还没有扩充出军一级的编制出来,下面直接就是两个师。
“育容兄,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和曰军来一场决战吗?仲公攒下这点本钱可不容易啊,万一有什么意外……咱们可见没脸见他老人家了!”唐瑶凑近了林育容耳边,低声嘀咕着,脸上也满是忧虑。
林育容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笑:“放心吧……这一战咱们肯定能赢。现在曰本人的主要对手是锦州大凌河一线的东北军中g联军,不是咱们抗联。情报上不是说了,不过是两万伪军加上一个旅团的鬼子吗?我们一军团四万人还怕吃不掉他们?”
唐瑶皱皱眉:“万一鬼子从锦州前线抽调主力来对付我们呢?”
林育容哈哈一笑:“那就更好了。”
唐瑶紧接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估摸着曰军在锦州前线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他们发动进攻了……这个时候,如果咱们能在北线的吉林打掉曰军一个旅团。他们在北线的兵力可就要处于暂时的真空了……而他们要对付咱们就必须从锦州前线调兵,这样锦州的压力就会减轻。守住的机会也会大增。”
“……现在咱们在北满,锦州在南面,正好是南北呼应。而曰军就像一头蛮牛,现在牛头对着锦州,牛尾对着北满。咱们现在要做得就是拽着那根牛尾不放松,不让它全力去顶锦州。而他们打不下锦州,自然也不可能放心大胆来北满和我们打……这样咱们北满根据地就获得了发展巩固的时间了!所以,我不怕他们从锦州调兵,只怕他们拼着长春吉林不要,也要先集中兵力打下锦州,把张学良和gcd主力赶出去,这样咱们可就孤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