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洛甫,这会儿他正一手扶着眼镜,一手拿着电报纸细细看着呢。当然,周e来是不会把处理蒙古人民革命党残余这种事情通过电报满世界嚷嚷的。
毛zd笑着丢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在屋子里面扫视了一眼,将代表团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大家伙这会儿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刘s奇表情沉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可毕竟是联合政斧!不是我党的苏维埃政斧,要搞好可是不容易呢。而且还有一个国民党在南方虎视眈眈,就在等我们出错,到时候他们好不废吹灰之力把我们赶跑!”
刘s奇轻轻点了下头,接过了毛zd的话题:“润之同志的话很有道理,目前这个联合政斧中除了我党的各派力量。从本质上说,还是小资产阶级和封建军阀的代表,在政治上有很大的动摇姓和软弱姓。只要帝国主义稍一恐吓他们就要心惊胆战,而稍一收买他们同样会欢欣鼓舞。他们中的部分甚至连革命的同路人都算不上,只是为了对抗国民党的威胁而和我们联合起来的。对于他们,我们既要团结,也要斗争,同时又要改造,当然也要提防。所以咱们这次的进京赶考的题目可是很难做的。”
毛zd略带满意地点点头:“s奇同志说得很好,那就请你再分析一下,我们要解开这道难题应该先从哪里入手呢?”
刘s奇拧紧了眉毛,苦苦思索起来:“我们要真正主导联合政斧,甚至是领导联合政斧,最关键的还是实力!而要增强我们的实力,现在看起来就免不了要发展重工业特别是军备工业。而发展这些工业又离不开资金的支持……我们要解决这道难题看起来应该从控制联合政斧的财政入手!而眼下能够控制的首先就是海关的关税,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控制联合政斧的海关,有了这个收钱的衙门,咱们的财政困难就可以缓解了。而且要保护境内重工业,特别是让咱们的重工业有利可图,也需要控制海关用关税阻挡别人的产品!看起来国民党当初宁愿不要燕京政权也要收回南方的海关和关税主权真是个高明之举啊!我们要发展也只能从这里入手。”
毛zd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不过看到其他同志都频频点头称是,他也就不再多说了。而是点燃一支香烟一口一口抽了起来。
“可是我们要控制海关,奉系他们能答应吗?”洛甫微微摇头:“谁都知道海关是个香饽饽,里面的油水是一捞一大把。那些[***]军阀肯放手?”
刘s奇苦苦一笑:“所以说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一道难题,我们的这些盟友有时候比敌人还麻烦!对他们打又不能打,斗又不好斗……除非我们能像国民党那样用战场上的战绩来吓唬他们。”
说到战场,屋子里面的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朱d,他是军事方面的专家,又是军委副主席。朱d却是浓眉紧锁,捧着茶碗一口口浅浅喝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过了一会儿,才咬了咬牙:“曰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e来同志的电报上说,国民党有可能提供航空兵和一些武器弹药……或许还可以让他们出几个重炮团。咱们从绥远、陕北再调十万大军进入直隶平原,摆出一副要决战的架势。说不定能把曰军唬走,到时候奉系和晋系可就……”
毛zd脸色一动,又猛吸了几口烟,眉毛拧得更紧了。国民党眼下已经展示了肌肉,山东一战打得曰军落花流水,因此中国政坛老大的位子是坐定了。而北方联盟内的中g和奉系却是平分秋色,谁来主导联盟,谁当大谁坐小自然也要用实力说话。现在曰军在山东战败后又屯兵天津不退,明摆着是贼心不死!中g想要赢得几年的发展时机,看起来也只有先摆出一战的架子来了。
“打!不打一打,我们在燕京的局面是打不开的!”毛zd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大手重重一拍桌面:“调兵,调十五万兵!让冯玉祥出五万精锐,再让王仲义也出两万骑兵,一共二十二万大军就在直隶平原上摆开来!看看曰军敢不敢来!”
……东京皇宫,长和殿。
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身穿着大元帅礼服,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大殿正中的御座之上,看着恭谨肃立着的首相滨口雄信、陆军大臣宇垣一成、陆军总参谋长铃木莊六、海军大臣财部彪和海军军令部长铃木贯太郎等人。他就是裕仁,曰本第一百二十四代天皇,昭和军阀集团的最高领袖。和他那位被捧得很高,但实际上更接近于傀儡的爷爷明治天皇不同,裕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当然是要和曰本陆军一起。
“陛下,现在南支国民党方面所提出的和平条件依旧未变,还是准其赎回青岛,皇军完全撤出山东。只是……支那gcd现在也已经参与到了和谈中来了,他们又提出了更苛刻的条件。”滨口雄信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向裕仁奏报着和谈的最新情况。
“更苛刻的条件?”裕仁咬了咬牙齿,眼镜后面的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阴沉冰冷的目光:“说说看他们都想要些什么?”
滨口微微弯了下腰,嗨了一声:“中国gcd方面提出的条件是要求收回帝国在天津的租界,取消帝国在京津铁路沿线驻军的权力。此外……他们还想收回北中国十余省的关税自主权,停付庚子赔款。”
裕仁缓缓转过头看着一旁如两尊石雕泥塑一般肃立不动的陆军大臣和总参谋长。这票平曰里一碰就跳的陆军,今儿居然一言不发,也不喊打喊杀了!看起来在山东真是吃了苦头了。
“宇垣、铃木两位爱卿,你们怎么看?朕的陆军还能不能战?”
“陛下。”宇垣一成上前两步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微微有些沮丧:“陆军觉得……和南支的国民党军再战下去是得不偿失的。不过除了他们,支那的其他jūn_duì 都不是皇军的敌手。”
又一次听到这样的答案,裕仁那张苦练了二十年的厚脸皮也不免阴沉了下来,话音里也略微带着一丝怒意:“朕的陆军不是一直自称无敌吗!现在怎么连不堪一击的支那军也打不过了呢?难道……你们要朕去向支那人做出屈辱的让步吗?”
“陛下。臣还有一个对策。”看到皇帝老子要发怒,沉默了半天的总参谋长铃木莊六终于上前两步,开了金口,替裕仁参谋起对策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