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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号我已经发出去了,若他在城中,很快就到。”范银铃道。
邹谦道:“须隐蔽些才好。”
范银铃道:“我明白,通海帮的势力的确很大,我和他也没见过面,不过这暗号只有我们内部知晓。”
邹谦点头道:“我看咱们还不能多出去,虽然我在大天草阁内有安排,但龙水轩辕的人无处不在,一旦发现,他必然会派人来阻截我,这次的事情,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人多反而不好。”
范银铃道:“这才是,我想也快了。”
忽然门外有敲门声,木飞扬嘘声,说道:“谁?”
门外声音道:“送信的!”
童歌谣道:“送信?难道是咱们的人。”
木飞扬一脸冷峻,说道:“不会,咱们在这里除了桓机,瑞长老,林长老,便无人知晓,而且要送消息也该是他们来,听声音大大不对。”
邹谦道:“那好,小心一点,飞扬,开门。”
木飞扬拔出藏于衣兜的匕首,隐与手掌,慢慢开门,说道:“来了。”
范银铃轻声道:“可能是我通知的人,不可急切下手。”
木飞扬点点头,开门时退了两步,那是一个神色漠然的男人,腰间是一把刀,看到木飞扬,说道:“你是……九千九百梨花蕊。”
木飞扬道:“你说什么?”对方一上来念了句诗,这可有些弄不懂了。
范银铃道:“六枝六瓣桃花芯。”
那男子道:“三里三丈红尘末。”
范银铃道:“一笑一哭秀山林,是自己人。”
那人走进来道:“在下无垠世界盟驻南特使古建。”说着拿出一块牌子。
范银铃道:“在下双游特使之一范银铃。”也掏出一块牌子。
邹谦三人松了口气,说道:“原来自己人,请坐。”童歌谣倒茶请他喝。古建却放置一边,看了邹谦三人一眼,说道:“范特使,我寻暗号过来,看来有什么要紧事情,请直说。”
范银铃心想:“这人问都不问邹阁主他们是谁?这就有点奇怪,不过暗号确实没错啊。”因说道:“请周先生说吧。”
邹谦听了出来,却也不言,说道:“好,好。”
古建笑道:“周先生是吧?久仰。”
“特使客气了。”邹谦回礼,笑道:“古特使一路辛苦,我们有要事说,但你也不急,不如明日再说,你先在此歇息一会儿,如何?”
古建道:“在下还有要事,范特使,快说吧,你我不同,最近南部可真是事儿多。”
范银铃道:“可以理解。”
邹谦有些为难,范银铃哼了一声,说道:“昨儿听说周先生嗓子有点问题,不如让周夫人说,如何?”
眼光都看向童歌谣,她笑了笑,手上攥着纸条,上面写着:七虚三实。邹谦道:“我……对,咳咳,是有些不舒服,说来话有些长的。”
古建有些不悦,说道:“周夫人请说?”
童歌谣暗暗向范银铃使眼神,范银铃微微点头,童歌谣道:“是这样的,我们找两位特使来是商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童歌谣道:“想必特使也知道,这南部地区很不安宁,本来我们生意做的好好的,但是通海帮一手遮天,我家里的货都屯着卖不出去,这可亏大了,所以我们想问问特使能不能让无垠世界盟出面解决一下,不然我们都没饭吃了。”
古建冷笑道:“原来是商人,范特使,这二位是你的朋友?”
范银铃道:“没错,是朋友,我对这儿不太了解,所以找你了。”
古建道:“通海帮的确是垄断了这里很多生意,不知两位是做什么的?”
邹谦道:“卖……咳咳,贩运粮食的。”
古建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民以食为天,这个东西不控制是不行的,但控制死了又让周老板吃这行饭的难做,通海帮虽然厉害,但无垠世界盟并南宫家的输出还是有管制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范银铃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古建笑道:“这事我只能让范特使跟我一同去了,盟中掌管这方面的不是特使,而是官粮使,他和通海帮和南宫家都有联系,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我们或许可以帮个忙。”
范银铃道:“难道古特使不知道通海帮的野心吗?”
古建道:“野心,什么野心?”
那二人沉默着,范银铃道:“如今通海帮还把无垠世界盟放在眼里吗?”
古建淡淡道:“原来你担心这个……不对,范特使话中有话啊。”他瞥了邹谦等人,笑道:“生意人也有这等本事,想不到啊,范特使,我听说你的行踪也是神秘的很,我比你还晚成为特使,但那日出任仪式你不在场,你也是咱们盟中的老人,看你今日,是有些怀疑我?你本是通海帮的人,我不怀疑你倒好,你倒是怀疑我。当初方明宰老先生一力推荐你,又同意让你脱离了通海帮,我今日才信你和你们说话,好吧,既然不信,我便先走了,咱们六人行事虽然有任务在身,但准则是:克己奉公,全力谋和,凝聚一心,不疑其内。这在之前盟中青钟老先生给我们说过,你不记得了?”
范银铃道:“邹阁主,他的确是特使。”这古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且很少有人知道,她现在也确定无疑了。
邹谦笑道:“得罪了,在下真实姓名乃是邹谦,这两位是童歌谣和木飞扬。”
古建拱手笑道:“莫非是大名鼎鼎的大天草阁阁主邹谦先生?”
邹谦道:“正是,些许微名,不值一提啊。”
古建道:“看来一定有什么大事,邹阁主不妨直说,我和范特使都在这里。”
范银铃心道:“此人虽说对了,到底我没见过,盟中能有那么多龙水帮主的人,恐怕……他有令牌应该错不了,也许是我多心。”便说道:“请说吧。”
邹谦道:“事情是这样的……”
正说着,外面又有人敲门,一个年轻的声音喊道:“客官,送饭的。”
邹谦道:“饭,我没吩咐安排饭,谁叫的?”
古建道:“不可让人知道,我且躲一下。”说罢,藏在屏风后面去了。
木飞扬小声道:“等等,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