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风看了步刑杀一眼,约摸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神态冷冽,不怒自威,不知其深浅。
“请赐教!”
步刑杀微微点头之际,银钩已翻飞到了尤子风身前,他长剑飒出,接住拆过两招,心中暗自惊异:“使钩武器的都是杀气较重,但这个人身上凛然有戾,但招式之中却攻中有防,实在奇怪。”刚才那两招他本来都打算反攻的,但是正在要出招之时,步刑杀都率先封住了自己的出剑路线,不让自己进一步。
两人腾挪辗转,厮杀拆斗。
幽存空笑道:“这个年轻人不错,打法看似汹涌,但他的步伐从来都是往有利的方位站,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心中还是对尤子风有畏惧的。”
张空道:“子风的实力可不止这么一点啊,不过这个步刑杀的武艺的确是有独到之处。”
众人还是喝彩。
庚永辉道:“嘿,想不到这小子还有点本事,不过……”
唐煜笑道:“不过你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胡伏道:“沉稳有余,杀伐也足,关键是他的出招之中透露出一股灵气,让人捉摸不透。”
田余风笑了笑,说道:“早知道我把这个徒弟也收了,不错不错,他的武功颇为合我的胃口。”
蓝兰儿哼道:“你都有七个徒弟了,难不成真想组成一个帮派?”范银铃惊讶道:“六个……”蓝兰儿又跟他说了冯倩倩的事情。
公孙锐笑道:“也无不可啊,他连徒孙都有了。”
田余风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公孙锐道:“谦川还有阮昊的儿子啸极,他们都是无玉的徒弟,也是你的徒孙,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套功夫叫回风摘叶手。”
司空玫叫道:“我也记起了一个人,当初我和无玉在西域的时候,还有一个谢天磊。”
“嗯,谁在叫我……司空玫。”不远处冒出一个公子,正是谢天磊。他连忙走了过来,道:“啊,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所以去一梦城找你,哪知道你也不在,听说了太玄宫的事情,猜你们会在这里,就来看看,果然如此!”
他望了一遭,却没看到无玉。司空玫道:“你……”“我是来找师父的。”司空玫看向田余风,道:“谢天磊,这是你师公。”
谢天磊看过,见田余风气度不凡,知道司空玫不会骗他,便一遭拜了下去,田余风笑着扶起:“这又不是过节,你这么行礼,我可没打发钱给你。”
司空玫道:“田先生,我可没骗你,他真是无玉的徒弟啊,也就是你的徒孙。”
田余风道:“这小子年纪最小,倒是会惹事,当初你们俩的事情都让我焦头烂额的拖出一堆麻烦,现在又来了徒孙,他哪里来这么多本事?”
司空玫问道:“什么事情?”田余风又不说了。
听完了冯倩倩的事情,又见田余风抱怨无玉,范银铃道:“无玉跟你不是一样吗?”
蓝兰儿道:“你有七个,他只有三个,还不及你一半。”田余风只得苦笑。
司空玫又将无玉的事情说了与谢天磊听,他听得连连咋舌。
南宫旦却是好不郁闷,这么多人,他也看不到南宫家的人在哪里,现在又被田余风制住,无论她如何冲击穴道,但没有丝毫作用。
尤子风手中试探,心中却如同明镜,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能在十招之内打败步刑杀,此时已过四五十招,众人喝彩不断,他也想:是时候了。
长剑随手腕一抖,剑势由缓入急,步刑杀心中也是明白,自己绝不是尤子风的对手,不过他倒是只希望尝试多一些,看看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到底在何处。
尤子风喊道:“步兄弟,这是叫斗虚运剑诀。”长剑嘶嘶的震颤,银光抖落下来,笼罩在步刑杀胸前,他只觉剑气飞扬,双钩一并,着力抵挡。
尤子风凌空而来,步刑杀腾空而起,长剑飞舞,两人倒屹连打,正是:剑光亮透黑夜长,银钩舞出霹生光。
步刑杀还是输了,还没等到尤子风的剑架到自己身上,他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在意料之中。
尤子风行礼道:“今日有幸能和步兄弟一战,获益匪浅。”
步刑杀道:“步某也是。”
“请。”步刑杀下台,回了座位,舍海笑道:“看你兴冲冲上去,怎么样,吃瘪了吧?”
司空玫道:“你别乱说,若换做你啊,一招恐怕也过不了。”
南宫旦冷笑道:“都是雕虫小技。”
司空玫忧心忡忡的看了她一眼,憋着没有说话。田余风道:“这小和尚是谁?”
舍海道:“我乃连安寺僧人,田先生有何赐教?”
田余风道:“连安寺,嗯,十年前我去过一次,住了两天,寺风还是不错,记得有个叫法坚的大师,还跟他学了几招。”
舍海笑了起来。
众人问道:“为何发笑?”
舍海道:“我不笑别的,单笑你和无玉师徒俩心意相通,你认识法坚师叔,而无玉在连安寺也是和法坚师叔关系最好,当初我误打误撞诓骗他,想不到倒是让他和法坚师叔成了忘年交。”
田余风道:“是吗?”
公孙锐旁边的唐天胜道:“这人是谁?”
尤子风对面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衣衬玉吊,髻悬珠坠,俊雅恬淡,颇有些书生豪侠的意气。
南宫旦却是认出来了,心道:“是他。”
范银铃道:“他……北上墨,是通海帮以前三大执法北一祝的孙子,为人最是端和,心思缜密,是个人物。”
公孙锐道:“可有一回事,你为什么又脱离出来了,后来成为无垠世界盟的六位特使之一?”
范银铃道:“准确来说,我还是通海帮的人,不过也可以算脱离了通海帮,两年前虽然封位特使,但是龙水轩辕一直没有承认,我也从没回过通海帮了。”
北上墨手中也是一把剑,不过这把剑很短,通体莹白,像是玉石做的。
范银铃惊道:“这是大罗明王的剑。”
公孙锐道:“大罗明王,晤……这是个身份很神秘的人。”
司空姜道:“上次听南宫问水说,几年前他在南海边岸的锡国曾拍卖过这块剑玉,被通海帮两个人拍走了,一共是十万两。”
田余风惊道:“十万,这可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