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自水中浮起身体,招手道:“爹爹,是我。”“快些过来,我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好勒,我快些游过来,等我啊。”看到她们俩打招呼,田余风暗自道苦,心想:“你带我来这儿,一脚将我踢了下去,在前面游得这么快,也不管我是不是会水,水性如何,倒真是害苦了我。”
“你后面那人是谁啊?”男子大声问道。
“哦,他啊,是要进万流宗的一个哥哥。”
“什么,你叫了他跟你游了进来。”男子的声音显得又惊讶又气愤,道:“你们快上来。”随即又小声说:“看我不收拾你这臭丫头,这万流宗给我们一个撑渡的活计,你却叫他们弟子游了进来,得亏现在没人,不然告到长老那里却又如何是好。”
男子随即划船过去,小船飞也似的向两人靠近。
“来,上来。”女孩的爹却不是先来拉她,而是将田余风一把提了起来。女孩眉毛紧皱道:“爹爹,你为什么要先拉他?难道我不是您女儿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看我回去不收拾你。”男子哼了一声,冷冷道。
“叫他自己游进来怎么了,大宗门弟子,连点水性都不会吗?”她转过头道,却不上船。
“快点上船来。”
“您不拉我我就不上来了。”她泡在水里,嘴角呶起,将手伸了出来。见她爹不理,便道:“那就叫我在这里喂鱼好了,反正你都不理我了,我生下来干什么?”说罢,正要作哭状。
“叔叔不拉你,我拉你。”田余风听到他们对话,便也猜出来了,随即将手一伸,抓住她的小手,一用力,水花溅射,少女便上船来了。少女看了看他爹,哼道:“还是大哥哥对我好。”她父亲也哼了一声,没有理她,手拿竹竿,将船撑开,朝岸边而去。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田余风将鞋脱了下来,拧了拧,道:“我啊,叫田余风。”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呢,上次我记得是半个月前,有很多人来呢,都是些哥哥姐姐。”“本来我也应该和他们一起来的,但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就我一个人。”
“哈哈。”她大笑起来:“上次他们都是坐船过来的,现在就你一个游了过来,你不会怪我吧?说到此处,语气中又带有一些楚楚可怜,娇声道:“”如果这个事情传到长老耳中,我爹爹便不能做这行了,韵绮也要离开了呢。”
“我怪你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万流宗弟子吗?不会点水性怎么行,相反,我还得感谢你,我都记得我好久没有下水了,今天还真是机缘凑巧,哈哈。”田余风笑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等那少女开口,中年男子似乎放宽了心,道:“田公子,我叫北又清,这是我女儿北韵绮,今天的事,还请多海涵呐。”见他一口官腔,田余风感到有些不喜,便道:“北大叔,你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普通弟子,哪里是什么公子,叫我余风便好了。”“好,余风。”“余风哥。”“哎。”三人一齐哈哈大笑,刚才两fù_nǚ 的矛盾烟消云散。北又清见田余风没有什么那些弟子的傲慢之气,心里也喜,便请了他吃顿晚饭,田余风也欣然应允,一来是他也挺喜欢这两fù_nǚ 的,而来刚才的兔子还没有吃几口,说实话,没盐真的是难吃。
“兔子,我的乖乖,你在哪呢?”倒岳山脚下,一个美丽女子正在寻找,她是探亲回来,刚上万流宗回内门,上午休息一下,怀里的兔子便不见了踪影,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直到在入口处发现了一只兔子,烤熟的兔子。纤细的尖叫在这谷中回荡开来。
傍晚时分,北又清接了一个美貌女子过了暗渠,不知为何,眼睛红了一圈。而北韵绮一直拉着田余风在河滩上,忽然见到北又清船上是一美貌女子,北韵绮道:“余风哥,你看,那个女子好漂亮啊,好像也是你们万流宗的哎,真是如同仙子一般。”此时离的也不太远,田余风抬眼望去,这一望眼睛却移不开了。那女子身着淡紫色攒花长裙,几根玉色发簪别住秀发,两边却披散开来,非但没有流散之感,反而更增俏皮。细细柳叶长眉,淡而不稀的眼黛,完美无瑕的脸庞,鼻头,耳朵,嘴巴并不是很小巧完美,安在她的脸上便成了完美,身材盈盈,眼中含露带水,只是眉宇之间总是凝着一股寒意,冷傲之气在脸上挥之不去,似乎已经凝固在脸上。
“怎么了,着迷了?”北韵绮吃吃笑道:“你看看你,一看眼睛便移转不开了,她在看你呢。”
“啊。”田余风突然惊醒,看那女子正怒目而视自己,低头笑道:“美是美矣,但气质太冷了。”
“那又如何?你看不上吗?”
“我看不上?我又不是傻子,如此美丽的姑娘,我是怕我配不上。”田余风叹道,眼睛斜去,看那女子上岸走了。
不过多会儿,田余风便相两人告别,直投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