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是一身不变的灰色布袍,诺耀拉有些烦恶的注视相貌平淡无奇的家伙,脸上神色依然是那样平静无波,就像是每天清晨刚刚起床时候那种对新的一天一无所知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天阶骑士已经有两人死于非命,图拉真已经重创不起?难道他不知道米开朗基罗同样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暗黑侵蚀,以致于连心灵都遭到了亵渎?
诺耀拉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伙,整日如那些思想封闭的修士一般清心寡欲,内心深处究竟想些什么却很难为人知,与这个家伙相比,他宁肯与弗伦斯特那个家伙合作,至少弗伦斯特不像这个家伙这样矫揉造作,虽然他们同样难缠。
不过这只是想一想而已,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个人感情夹杂其中,诺耀拉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同样不喜欢自己,同样不愿意与自己合作,但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坐下来假惺惺的做作一番。
洛伦佐出了诺耀拉心中的厌烦,他知道瓦津基和这位宗教裁判所的首领一直不太和睦,以致于他一直担心双方的合作难以持续下去,但是没有想到合作刚刚开始,就被这样当头一棒给打得晕头转向,圣瓦西里教堂的守护力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而作为主角的宗教裁判所却毫发无伤,只是损失了一个囚徒而已,这会不会引起对方的猜疑和不满呢?
瓦津基低垂双目,似乎在沉思,诺耀拉双目望天,一动不动,同样在思索着什么,洛伦佐知道如果自己不首先打开这个几乎要令人窒息的场面,这种僵局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两个同样高傲无比的家伙,世间中只怕出了教宗大人。没有人能够让他们先低头。
“瓦津基大人,情况我们都很清楚了,我们运气不太好,刚刚与对方擦身而过,准确的说是对方准备得更充分,他们察悉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在荷马和高加索一无所获,而他们却在这里给了我们重重一击。”洛伦佐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图拉真骑士和米开朗基罗大人以及两位天阶骑士大人的遭遇我深感遗憾。”
脸颊上的肌肉终于动了一动,灰袍老者的目光仍然是那样宁静平和,“?卫真理总需要付出,这并没有什么,比这更巨大的牺牲我们一样可以承受,我想他们并不会后悔他们所为。不过我只是很惊讶于裁判所地一干高级神官们为什么一事无成?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放任那些暗黑余孽把雷布里救走?这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诺耀拉没有搭腔,但是眼皮却急速的跳动了几下,他告诫自己需要忍耐。这个时候他不能插言,让洛伦佐交涉更合适。
“瓦津基大人,这一点我相信席勒大人已经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汇报,您也一样阅过了,席勒肯定无法与图拉真和米开朗基罗大人相比,他能够做到的也仅止于此了,我们不能强求他去作那些于事无补的无谓牺牲,对不对?”洛伦佐努力的辩解着,他知道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愈来愈糟糕。他只能寄希望于瓦津基地理智和冷静。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瓦津基脸色平和,目光却微微上抬,眼下再来争论裁判所的无能和失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连续两场灰头土脸的失利已经将双方隐隐绑在了一条绳索上,瓦津基也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持续下去只会对圣瓦西里教堂一系产生不良影响,但是现在面对济世会的强力反弹。如果不借助宗教裁判所的力量,自己一系的力量还会继续萎缩下去,弗伦斯特那个家伙只会借此压过自己一头。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从,瓦津基此时心中也有些暗自后悔,如果不是北方联盟那边那些家伙掏出来一点更有价值的东西非要让自己走一趟而离开了马尔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现在来这些事情隐隐约约都与那个柯默纠缠在了一起,只是教宗大人上一次在大预言术中似乎也模模糊糊地发现了一些端倪,以教宗大人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是这得到了什么人的支持,为什么他却保持了奇怪地缄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