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程知节勒住战马,望着前方的城池,在数里外的邯郸城,尚是大隋的赤红色旗帜。这让他心中稍安,至少目前为止,邯郸城还属于大隋。
“快,在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赶到邯郸!”程知节大声的喊道,尽管一日一夜的奔波让他有些疲倦,但邯郸城就在眼前,他还是打足了精神。
“驾!”程知节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朝着南方疾奔而去,铁蹄卷起一阵旋风,三千骑兵踩着薄薄的积雪,一路南下。武安郡此时一片祥和,百姓们突然看见一群骑兵奔袭而来,纷纷躲进树林里,看着这群席卷而来的骑兵,摇头叹息,难道说,武安郡要遭受兵灾吗?
程知节一路南下,半个时辰后,将近武安,他已经能看清楚武安城头的赤红色旗帜上的大字了,程知节长长出了一口气。邯郸县令窦彦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当他发现是大隋的jūn_duì ,这才心中稍安,但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善。
“卑职见过程将军!”窦彦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他刚刚选择投靠大隋,皇帝就派了三千骑兵赶来,难道是要抓他问罪吗?
“窦县令不必多礼!”程知节见窦彦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一笑。
窦彦见程知节语气倒也有礼,这才放下了半颗心,他试探着问道:“程将军远道而来,是经过此地?卑职立刻去准备酒食,款待将军。”
程知节摆摆头,道:“我前来,不是经过,而是准备在邯郸驻扎。”
窦彦一愣,心想出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邯郸校尉陆云龙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递给窦彦,道:“县令,陈太守送了一封书信前来。”
程知节踏上一步,从陆云龙手中抢过书信,拆开看着。陆云龙微微吃惊,心想这人好生无礼,但看见县令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心中疑惑万分。他刚刚从别处回来,因此不知。
程知节匆匆一看,不觉皱起了眉头,他将书信递给了窦彦,道:“你先看一看。”
窦彦阅毕,也有些不解,道:“太守要各县县令赴午安述职,这似乎有些不对。”
“岂止是不对,是大大的不对。”程知节说着,挥挥手,道:“都先进城吧,进城了再说!”
窦彦这才幡然醒悟,急忙拱拱手,道:“程将军请。”
程知节点点头,跨上战马,朝着城内走去。陆云龙瞧了程知节一眼,道:“县令,他是何人?”
“是陛下派来的将军,名叫程知节。”窦彦说道。
“原来是他?”陆云龙点点头,齐郡三杰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张须陀的是大隋的最后支柱,他的轰然倒下,成就了李密的大名,成就了瓦岗军赫赫声威,那时候,四方的反贼都拥戴瓦岗为尊。
窦彦摆摆手,道:“先进城罢!”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邯郸。
片刻之后,程知节在窦彦的带领下,进入了邯郸县衙。窦彦让人奉上了酪浆,程知节喝了一口温热的酪浆,道:“窦县令,我带来的兄弟,就有劳你安排了。”
窦彦一愣,道:“将军,不知道此行有什么目的?莫非是要常住吗?”
程知节咳嗽一声,道:“我的目的,和你手上的那封信有关。”
窦彦显得更加疑惑,他将书信取了出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话,里面压根没有提到程知节呀,他不解地抬起头,道:“程将军,请恕卑职愚昧,看不出其中有何关联。”
程知节呵呵一笑,摇摇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你,实际上此事非常隐秘,许多人都不知道。窦县令,武安郡太守是何等人,想必你应该清楚。再说这个时候,他让你去武安述职,显然不符合常理。”
窦彦拱拱手,道:“卑职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理由非常简单,他是想要将武安郡各县的县令听令赶往武安,然后将你们扣押。”程知节说道。
窦彦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