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管你什么意思,没有万金,没有二十万石粮食,没有五百匹战马,朕的这个仇,就一定要报。”杨侑冷笑了一声,走出了书房,几名禁军士兵跟了过来,房玄龄犹豫了片刻,紧紧跟上。
杨侑朝着西边走去,此时月儿已经挂在树梢,天空星河璀璨,好一幅美丽的画卷。
可是,面对如此美景,房玄龄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不知道杨侑要去做什么,也不敢问。但他一路跟着,杨侑也没有阻止他,所以他心中更加疑惑。
月儿跟着一行人移动,终于,杨侑在一处石头筑成的宽大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几名禁军士兵点亮了建筑前的灯笼,房玄龄看清楚了,这是一处牢房,刻在建筑前的几个大字,告诉了他这是何地!
来天牢做什么?房玄龄身子一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齐王在这里?
灯笼点亮,大门打开,隐隐里,里面有凄厉的喊声传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房玄龄不寒而栗。
杨侑迈步走了进去,几名禁军士兵紧紧跟上,房玄龄咬咬牙,还是决定进去。
一踏入冰冷的石阶,带着一股子石灰味、**味的风就迎面吹来,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继续沿着石阶前行。
一路上,他听到的是呻吟声,闻到的是奇怪的气味。前行了两百多步之后,房玄龄停了下来。
杨侑在他面前七八步的地方,正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宇文化及正被绑在凳子上,双腿并齐了,脚跟出处却放着东西,随着那东西的垫高,每垫一次,宇文化及就惨叫一声。
这是一副奇怪的模样,房玄龄在震惊的同时,一个狱卒上前,将一个竹筒塞进了宇文化及的嘴中,顿时,宇文化及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房玄龄发现宇文化及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他大声的咳嗽,仿佛要将肺叶咳出来似的。
房玄龄纳闷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宇文化及如此难受?虽然他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但看到宇文化及的模样,他还是不寒而栗。
“所有的反贼,统统都要死,宇文化及是如此,李渊也是如此!”杨侑冷冷的声音伴随着宇文化及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回荡。
房玄龄不敢说话,他虽然是大唐的使者,代表着大唐,但却没有什么地位呀。
杨侑说完之后,挥手示意将宇文化及拖下去,又道:“带李元吉上来。”
“喏。”狱卒应着,朝着天牢深处走去。
房玄龄一愣,道:“陛下,你这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杨侑回答略略沉默后回答,这时,几名狱卒将李元吉带来了。
李元吉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消瘦了许多,被几名狱卒带过来,他不停地反抗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一名狱卒冷笑一声,粗大的拳头打在李元吉的身上:“混蛋,不老实阉了你,让你做一辈子的宦官!”
李元吉吃痛,他咬着牙才坚持下来,内心问候了狱卒直系女性亲戚几十遍,但表面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房玄龄挪动了脚步,想要上前,杨侑冷冷的制止了他:“房玄龄,看一场好戏如何?”
房玄龄咽了咽口水,他知道杨侑口中的好戏是什么,可是自己能看的下去吗?
杨侑走上两步,笑道:“李元吉,你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我不看,我不看!”李元吉大声的说道,声音嘶哑而惊慌,他虽然没有受到老虎凳和辣椒水的折磨,但每一次看到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以及杨士览、唐奉义等人受到折磨的情景,忍不住就后庭一紧,生恐有一天,隋帝会这么折磨他,他想,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疯的。
“真的不见?”杨侑笑笑。
“不见,真的不见!”李元吉吼着。
杨侑遗憾地耸耸肩,道:“真是可惜,李渊派人来赎回你,你却不想见,既然是这样,就打发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