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一把拉着他,笑道:“谢将军一路辛苦,不喝一杯水酒,怎么说的过去呢?”
谢越故作为难,正要推辞,薛宝又笑道:“近日城中的香翠阁来了几名女子,颇为不错,老哥哥就带你去看一看。”他知道谢越极为好色,因此说着。
果然,谢越听了,眼睛就是一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既然薛将军盛意拳拳,谢某若在推辞,那就大为不敬了!”
薛宝哈哈一笑,一把搂过谢越,道:“这个时候正好,老哥哥就带你去尝一尝鲜!”
谢越一愣,道:“这些粮食……”
“就放在这里,不用担心!”薛宝眼珠转了转,热情地带着谢越走了,余下几名运送粮草的士兵在一边羡慕地看着。
是日,薛宝将城中最大的勾栏之地包下,宴请谢越,众多美女一个劲劝酒,喝的谢越头晕脑胀,次日起来,身上趴着两个女人。谢越的酒还没有醒,在两个女人的身上吃了豆腐之后,梳洗了一番,刚刚下楼,就看见春风得意的薛宝走了过来。
薛宝的脸上带着笑意,他咳嗽两声,道:“谢将军,昨夜过得可好?”
谢越苦笑一声,昨夜他喝的烂醉,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反正醒来就看见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滋味如何,真是亏大了。
薛宝眯起了眼睛,笑道:“谢老弟,我有件事要你和商量商量!”
谢越拍了拍胸膛,道:“薛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小弟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称呼渐渐变了。薛宝心中一喜,拉过谢越,低声说了起来。
原来,薛宝有个弟弟,名叫薛定,此人好吃懒做,又特别爱赌,因此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因为被债主追得急,这厮竟然将注意打到了军粮的头上来,由于薛宝的关系,薛定在军中还算有一些权力。为了保证粮草的安全,薛宝将弟弟放在了辎重营,希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他极为器重的弟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偷偷贩卖军粮。
由于薛宝的关系,一些士兵即使知道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昨日,薛宝清点粮草,发现少了足足有一万多石。这还了得?薛宝震惊之下,立刻追查原因,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家兄弟身上。
薛定被查了出来,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薛宝与薛定小时候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薛宝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被杀死呢?
薛宝一边解释,一边掏出了几锭金饼,暗中递给了谢越,然后说出了心中的希望,他希望谢越能将这批粮食不入库,理由嘛,很简单,因为按照规定,这批粮食是要在十日后才抵达的,如今提前了小半个月,就给了薛宝充足的时间。
只要谢越答应这批粮食不入库,账目就能对上,而且还有剩余。薛宝表示,多出来的粮食,可以折算成钱,然后分一半给谢越,余下的,自然是薛家兄弟吞了。
至于这批粮食的账,薛宝再三保证,一定能将他解决。谢越被金灿灿的黄金迷住了,再说刚刚拿人手短,昨夜薛宝又照顾的他非常开心,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谢越叹息一声,表示下不为例。薛宝大喜,邀请谢越再住一日。谢越有些犹豫,不过薛宝说,丹水县靠近武关,远离前线,若是有战争,也是南乡城先发生啊,丹水县愁什么?
谢越被说动了,答应在留下一日,薛宝心中开心,心想若是出了事情,总算有人垫背了,谢叔方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谢越被杀死,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没有了危险。
而谢越则在考虑,侯君集将事情办妥了没有?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谢越并没有打算走。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中了自己的诡计。
商定好时间之后,谢越匆匆回到了驿站,在驿站里,侯君集正在踱步,心中有些担心谢越反水,不过驿站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消息。如今看到谢越来了,侯君集也就放了心。
谢越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侯君集这才恍然大悟,侯君集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他带着数十名民夫与唐军打的火热,他出手阔绰,买了不少烧酒,将唐军士兵迷得晕晕乎乎,从而顺利地办成了事情。
侯君集想要走,但谢越阻止了他。已经答应了薛宝要在南乡城停留一日,如果匆匆分别,反而会坏了大事。侯君集想想也是,也就放弃了说服他。不过侯君集让民夫都准备好,若发现情况不妙,立刻杀出南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