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赵琇坚定地否决了他的提议,“要去我们一起去!”
赵玮原本耷拉下来的小脸顿时精神百倍:“好,我们一起去!”
秋叶吓了一跳,忙拦住他们:“使不得,小祖宗们,老夫人嘱咐了你们要留下来抄书的,若知道你们不听话,一定会生气的。”
赵玮有些迟疑,赵琇就问秋叶:“姐姐难道不担心祖母?叫人去打听,还不如自己亲眼去看,要不是为了照看我们,你早就去了吧?要是我们跟你一块儿去,你就不用顾前顾后的了。”
秋叶拿不定主意,赵琇索性给赵玮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哭”起来:“我要祖母!我要找祖母!祖母在哪儿?!”还坐在椅子扭着小身子,做出哭闹的架势来。
赵玮居然开了窍,迅速领会了妹妹的用意:“秋叶姐姐,妹妹忽然闹着要找祖母,哭得厉害,我们还是带她去找祖母吧?不然她这样哭下去,会生病的。”
秋叶:“……”
张氏到了地方,见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屋子双门大开,赵炯躺在屋中,从院子里就能看到他眼珠子转个不停,蒋氏带着她的丫头红绫立在门外小声的抽泣着。钦差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身后立着一排卫兵,前头跪着几个人,汪四平垂手立在一旁。
院子当中则躺着一个人,白布蒙头,看他身形和穿的衣裳,张氏很快判断出,他应该是高成。高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钦差恭敬地上前向张氏行礼:“见过赵老夫人,惊动您老人家了,实在是罪过。”
张氏很客气地还了一礼:“不敢当,不知宫使特地请老身前来,究竟有何贵干?”完全没有搭理赵炯与蒋氏的意思,蒋氏的哭声忽然变得更大了些。
但没人理她,钦差自顾自地将高成中毒而死的事一一说了出来,然后道:“洒家方才已经让人查验过了,这高成中的毒,应该是‘小桃红’。粥里渗的也是这种毒。”
张氏眯了眯眼:“‘小桃红’?这应该是慢性毒吧?”
“正是。”钦差惊喜于郡公夫人居然是个内行人,递了个会意的眼神过来,“按理说,粥里下了这种毒,就靠这点份量,即便罪人赵炯吃上四五日,也未必会丢了性命。可奇怪的是,这高成才吃了两口,就七窍流血而死了。从尸身上看,他中这个毒,少说也有三天了,是毒上加毒,才会当场丢了性命。”
张氏冷笑:“既然是三天前中的毒,只需要看高成三天前吃了什么,又是跟谁在一起的,就知道真相了吧?”
钦差慢慢地点了点头:“正是,洒家已经命人找贵仆问话了,还请赵老夫人给个方便。”
张氏看向汪四平,汪四平忙道:“老夫人放心,小的都吩咐下去了,无论宫使问什么,都要照实回答。”他顿了一顿,“先前厨房有人声称,高成今日在厨房做粥时,有老夫人院里的婆子到厨房做饭,两边吵了几句,高成离开时,那婆子独个儿在厨房里待了一会儿,不知做了些什么。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小的已经向钦差大人解释过了,老夫人院里的饮食,一向是在小厨房里做的,您院里的人,也从来不到大厨房去,况且高成平日做饭时,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也不许随意跟他说话。这是广平王殿下当初吩咐过的,老宅里上下人等,无人敢违令。”
张氏看向钦差,钦差笑笑:“是,贵总管已经解释过了,洒家也问过其他仆人,确实如此。”
张氏挑了挑眉:“那厨房里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撒这个谎?”
蒋氏早已停止了抽泣,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三人的问答。事情怎么跟她预计的不一样呢?
一名卫兵带着个婆子从院外匆匆赶来,向钦差回禀:“公公,这婆子说,那高成三日前曾经因病离开小院,回到住处养病,夜里却秘密随人离开了,她那日上夜,亲眼看到高成去了哪里。”
蒋氏的脸色忽然刷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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