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大勇说得如此肯定,众将不知说什么好,但显然,他们仍是不赞同的。
见状,施大勇也不怪他们,接着说道:“我知你们不赞成,但这一次却非得如此不可,诚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祖家人现在对我疑心甚重,吴三桂更是口口声称要杀我祭他父亲,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再次剌杀于我。咱们若是想着侥幸,总有一天会载在他祖家人手中!你们切莫忘了,祖家人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若有朝一日我等也被他们所害,难道你们就心甘吗!”
祖家人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临阵脱逃,见死不救!
众将除了曹变蛟都是辽东老军了,对祖家这几年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人人都清如明镜,因此被施大勇这么一说,一下都又犹豫起来,觉得照这么,还不如先除去祖家人,免得被他们害死。曹变蛟虽没有亲眼见过祖家人临阵脱逃、见死不救,但大小凌河之战,吴襄却是实实在在的干过这混帐之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吴襄下手。
征战沙场,最不甘心的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被自家人害死!
这么一想,再想到方才吴三桂的狂妄举止,祖大弼的骄横,曹变蛟不由动了杀心。
部下们的神情变幻在施大勇眼里,知他们意动,当下鼓动道:“与其日夜提防他来害我,不如先下手除去这祸患!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祖家人不死,咱们这后背就如永远有一把利剑指着,不知它哪天就会劈下来!只有彻底斩去这把剑,咱们才能安下心来替天子平贼,不被他小人陷害!”
又加重声音强调,“除去祖家人,不但能让咱们安心,更重要的,能让咱们真正在锦州扎下根来,才能让咱们大展拳脚,实现心中灭奴抱负!否则,我们做什么事都要缩手缩脚,被人所制,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
声顿,注目不语,凝视诸将。
沉静半响,蒋万里长呼一口气,抱拳道:“将军不必再说,末将愿听命行事!”
“末将也愿!”李大山和邵武同时抱拳。
曹变蛟却是有些不屑的朝远处去,目露挑衅之色,豪气道:“听说祖大弼人称祖二疯子,十分勇猛了得,我倒想会他一会,是他祖家人本领了得,还是我曹家人更胜一筹!”
“好!”
成功说动部下,施大勇心下高兴,拉过座骑翻身上马,喝道:“走,咱们先去会一会高太监去!”
“是,将军!”众将忙纷纷牵来座骑。
曹变蛟上马后,想到一事,打马奔到施大勇旁边,有些担心的说道:“将军方才的誓言是不是太重了些”
话未说完,就被施大勇打断了,笑着一扬马鞭朝头顶上方一指:“大丈夫重大义而轻小节,区区誓言算得什么,只要能让我大明天下从此太平,便是叫我认贼做父,我都不会皱一眉头。何况,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是老天爷因我这几句违心之话而雷劈于我,那这老天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