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里、李大山他们点了点头,没有异议。曹变蛟却是想来想去还觉得这事有些不妥,想要劝施大勇稍改军令,若是京营的人抗捕,强行抓了便是,犯不着非得动刀子见血,伤了两家和气,不好跟朝廷交待。
可是他刚要开口,却见施大勇有所不满的瞪了自己一眼,怔了一下,立即拱手喝道:“末将听令!”说完,一拽马鞍,一马当先便向前冲去。
“狼骑军,随我来!”
两百骑兵如箭般瞬间随曹变蛟一起冲了过去,顿时,整个香河城中响起“塔塔”的马蹄声。
蒋万里、邵武、李大山他们也忙率领步营五百兵按施大勇所说,开始逐街向前搜捕京营的人。
施大勇则领着自己的亲兵队就在城门口没有动。
见施大勇仍勒马立在那里,朝着城中不知些什么,赵文起迟疑一下,咬紧牙关上前说道:“施将军,恕下官愚钝,下官记得先前将军曾对下官说过能不惊扰地方就不惊扰,可将军现在却带兵在我香河县城中大肆折腾,惊扰百姓,将军所做所为,在下官来,实是叫人难以信服”
赵文起话没还有说完,便被施大勇开口打断了,在马上驳斥他道:“难道任由京营欺压百姓,便是贵县所说的安民吗?”
“这”赵文起被说得脸一红,眼睁睁的着京营在城中胡作非为,实是他香河县无能,更是他的软肋,现在被施大勇一语道明,自然羞愧。
施大勇不管赵文起如何想,只在马上微哼一声,十分不满的对他道:“本将这是替贵县百姓出一口恶气,贵县不感激本将,却反来指责本将兵马惊扰地方,试问,这又如何能让本将军信服!”
赵文起哑口无语。
见状,施大勇摇头道:“赵大人请放心,本将部下军纪严明,断然不会惊吓百姓,只待将京营人马赶到城外来,本将便立即率部退出城中,届时贵县再出面安抚百姓便是。”
听了这话,赵文起心中暗叹一声,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信这个施将军的话。
施大勇懒得理会这香河县,两腿一夹,带着亲兵向着城中慢慢行去。
郭义回头了一眼,见香河县还站在那没有动,便策马往前奔了几步,奔到施大勇身旁,才小声说了一句:“将军,这么做能行吗?要是京营真的反抗,和咱们的人打起来,那咱们岂不是和友军火并了吗?”
“火并?”
听了这个语,施大勇哈哈一笑,不屑道:“京营不过帮纨绔子弟,能有胆量敢跟我辽军火并?我这么吓唬他们一番,包管他们老老实实!”
郭义仍有些担心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一句话也不说就要拿人,万一把京营的人逼急了,激起兵变怎么办?”
“他们若真敢还手,本将还真有些佩服他们。怕就怕他们不敢,一群无胆鼠辈还敢兵变,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京营的德性,身体主人的记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施大勇,不是北京城的市井无赖,就是拿人银子顶替的兵油子,就凭这些人,能不能挥刀杀人都难说,更别提敢和边军火拼了。所以施大勇有足够的自信,他相信京营那帮废物是有眼力界的,便是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自己的兵动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