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洪好不失望,便是东厂再不得志,可是这厂公毕竟也是司礼监的公公,他施大勇身为锦州参将,大小也是个三品,怎么能连东厂的提督太监是谁都不知道呢?
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而为?
下意识的抬头了一眼对方,可惜对方脸上戴着面具,不出说这话时是真是假,无奈之下,也不去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点头道:“我家厂公是司礼秉笔太监曹公公。”
“曹公公?”施大勇却是有些过份了,他竟然又问了句:“这曹公公叫什么?”
闻言,贾洪脸色大变,足足怔了数秒后,方按住心头怒火,闷声道:“我家厂公姓曹名化淳。”
一听之下,施大勇哈哈一笑,起身竟道:“原来是曹化淳,久仰久仰!”
笑声中,连着踱了几步,一脑门心思想着的就是这曹化淳莫不就是那被污为替李自成开城门的曹化淳曹公公!
贾洪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怒道:“施将军,你若不待见我东厂,咱家这就离去。何必对我家厂公极尽嘲笑!”
那两随贾洪来的番子也有主辱臣死之感,双双怒目而向,说不出的愤慨。
“贾公公误会了,误会了!”
贾洪的发作让施大勇一惊,他哪里有嘲笑曹化淳之意,之所大笑,只因这明末的诸位公公,除了魏忠贤外,他还真就知道另一个公公,这便是曹化淳。
知道曹化淳的事迹还是因为在一次牌桌上与一戴眼镜的中学老师瞎聊时听对方提起的,当时那眼镜男不止一次对自己重复强调,说那什么城门绝不是曹化淳开的,全是满清和东林后人的污蔑。
当时施大勇赌性正浓,有一茬没一茬的和他随口瞎扯,根本没往心里去,但在那老师的一次次重复下,曹化淳这名字却是记得熟了。现在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自然就想到了前世那场赌局,颇有他乡遇故知之感,自然油然而笑了。
“末将是真心敬仰曹公公,这才轰然而笑,绝无半分菲薄之意在内,贾公公千万不要误会!”
施大勇不迭的连声解释,可是任他解释,贾洪也是不信,气鼓鼓的立在那,一脸的不满。言行中,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要走了。
这要真一走了之,那便是真个把东厂的人得罪了,曹化淳什么人?不说是东厂的提督太监,光那司礼秉笔的身份,就不是施大勇能够好相与的了。
还未进京,就把宫里的大太监得罪了,这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要是因为一场误会,致使曹化淳生恨自己,在崇祯那大进谗言,那真是死得也冤了。
施大勇一急,未及多想,张口就道:“末将只是区区锦州参将,却不知能帮上曹公公什么忙?贾公公但说,但要能帮上的,末将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