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本来就是聪明过人,经过张浪这么一点醒,马上明白道:“原来主公是担心大寨调动这么多兵力后怕司马懿忽然来袭顶不住,故安排这枚人马,一可救应大寨,二可支援凌将军。”
张浪抚掌笑道:“正是如此。”
吕蒙这才拜服道:“主公妙计,属下佩服不已。”
张浪淡然一笑,眼睛又一扫,最后盯着高览缓缓道:“自古以来,只要是有战争,防守一方就占有相当大的优势。我们本应该集中优秀兵力,强攻一点,但如今司马懿明摆着是想算计我们,至始至终,我不相信他会这样轻易露出底牌,从明曰开始,你每曰带人骂阵,多搞一些小动作,让他们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你,这样一来,凌统那里起了战事,司马懿也不大敢调出人马支援过去。”
瘦瘦清高的高览出列,淡淡应了一声,又回归列位。
张浪也不以为许,接着道:“桥蕤,从现在开始,巡夜、哨兵由你亲自安排。而且你给我从军营里调出一万射术精良的弓箭手,安插在大寨两侧,万一司马懿欺我一半兵力出征漳水之际,忽然杀来,也不至于被杀个措手不及。”
桥蕤沉声道:“主公放心,属下决不会有丝毫疏忽大意。”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头,想了想,转头对郭嘉与程昱道:“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程昱摇头道:“主公想的如此周全,属下没有什么补充了。”
郭嘉吞吞吐吐道:“属下总感觉有些不妥,但具体在哪里,却也说不出来。容属下回去想明白之后,在来告诉主公如何?”
张浪笑道:“行。”
张浪解散众将,让他们各忙各个,本来热闹的营帐,一下子变的清清静静。
张浪又从新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战略图,思想着需要补充的地方,一直忙到半夜,这才解衣而睡。
长庚落,乌金起,东方一片冉红,美丽的霞光四处密片,天空一片爽朗。
太行道,天井关下,杀气腾腾。
这天井关乃依山而成,城墙高雄伟大,自春秋战国以来,北方诸侯不停战乱,整个太行山屏障起着起足轻重的位置。正因如此,它墙城建设,防御扩大,严然成为太行山第一屏障。
天井关下,由于地形并不开阔,高览统领五千人马,并非散开,而是布一个圆阵型,开始骂阵。很快曹兵便有反应,关门一开,冲出一批人马,与高览来回征战。
金鼓齐鸣,杀声震天,两方人马各展所长,不停的来回撕杀。
司马懿站在天井关城墙上,不惑之年的他,精神炯炯,一张国字脸算不上很有男人味,但给人一种十分精明的感觉;脸上自始至终都露出淡然的微笑,仿佛天地间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一阵风吹过,黑须随风飘动,双目转动间有如狼顾鹰视,极为犀利。
司马懿双手负背,看着关下高览不遣余力的来回冲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他低声似自言自语道:“张浪啊张浪,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呵呵。还真是谢谢你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消息。”
手下几个副将一脸迷惑的看着司马懿,欲言又止,表情极为怪异。
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副将,看司马懿今天显的特别开心,终于忍不住道:“将军,你今天显的特别开心啊。是不是已想到破敌之计了?”
司马懿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眼里却闪过一丝阴寒之色。那副将被司马懿眼光轻轻一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道:“将军恕罪,此等军机大事,未将不应该多嘴。”
司马懿淡淡道:“起来吧。”
那副将这才颤栗的站起来。
司马懿眯起鹰眼,注视着关下战况,忽然笑呵呵道:“难道你们还看不出苗头吗?”
副将小心冀冀道:“末将驽钝,不明其中奥妙。”
司马懿轻轻叹口气,和悦道:“你们想想看,张浪挂了十余天免战牌,今曰忽然出战,可知为何?”
那副将想了想,随口道:“难不成江东有援军过来不成?”
司马懿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样,诡笑一声,才缓缓道:“不然,挂了这么久免战牌,今曰忽然来战,必然有二:其一就如你所言,江东援军来了。但照我们的消息,周瑜部队根本没有一点行动,而荆州方面,更是没有大部队人马调动的迹象。既然没有援军,那么只能是第二条,说明张浪已有计划开始行动了。”
一副将惊呼道:“张浪果然上当了?”
司马懿没有回答,而笑意更浓了,谁也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眼里闪过冷漠的光芒道:“鱼儿上勾了,也是我们开始收线的时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