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大刀一挥,除了三千骷髅兵隐匿在山林之中外,在后面待命的三四千轻步兵,马上在魏延带领下开始接着冲锋。
士兵漫山遍野而来,把本来就有些紧关前小道挤的满满。
在黑鹰卫的死命相抵之中,黄叙几乎没有经过一点阻挡,便骑马率先冲过关卡,而毛英与毛杰竟然步行紧随黄叙之后,各提着看似笨重的兵器,冲进关卡,而且还生龙活虎开始加入战斗。
随后,山越兵与轻步兵如决堤之水,源源不断的涌进天岳山腿下。
天岳山脚下与半山的上寨,本来势均力敌的战斗,马上打破平衡,开始变的一边倒。
叶群自知大势已去,带领残余部队,开始向巴丘水寨基地撒去。
张浪哪里肯罢休,马上让黄叙、魏延带领士兵穷追猛打,一直追击而下。
半路上碰到从水寨基地闻风侵巢而出的援军,又发生一场遭灾战。
没了山形地利的保护,那一两千士兵哪里是张浪军的对手,两方交战没半个时辰,敌军便节节败退,看起来似乎又要准备龟缩回水寨基地。
张浪哪里不明白,如果让他们退回,借助水寨基地的防御优势,自己一时间也急难拿下。所以张浪让黄叙带着士兵穷追猛打,一定要在他们退回之际,吃的干干净净。
张浪军一路蜂尾而来,追追打打,敌军早已经给冲的七凌八落,所有士兵都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一路下来,盔甲、兵器、旗帜丢满一地。张浪的士兵一开始也是要收刮战利品,但张浪得知之后,大声怒斥,如果谁敢在这时候捡拾东西,一律格杀。一时间,三军用命,只知追杀敌人,别的一概不管。
很快,水寨基地已经远远在望。
剩下两三百士兵,狼狈如丧家之犬,看到一丝希望,更是拼了命狂奔。
张浪军刚刚追进离水寨一箭之地,忽然从里坳的箭孔、楼塔、哨楼上射出一大排箭矢,漫天箭雨交织成一片密集的攻击波,向张浪军直飞而来。
前冲的山越兵忽遭大变,虽然有些惊骇,但却反应极快的举成藤甲盾,把漫天箭雨挡了下来。虽然如此,还是有数十个士兵反应稍慢,被流矢射中,惨叫倒地。
张浪大惊失色,急勒战马。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嘶声,前蹄腾空。张浪一边控制战马,一边大声怒斥边上副将道:“你们不是说所在水寨的敌军已经倾巢而出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士兵把守,而且看情况最少也有五六百弓箭手。如此至关重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这样疏忽?来人啊,把李丰给我捆起来。等事后再找你算帐。”
李丰扑通一声跪在地,对侍兵的捆绑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大声解释道:“主公,敌军在水寨基地的人马的确已经全部而出,如果有半点虚假,属下愿受军罚之罪。”
张浪怒声道:“如果你的情报没错,那这里怎么还会有刘军表把守?”
李丰满脸羞愧,更是迷惑不解道:“属下也不明白啊。”
这时黄忠上来求情道:“主公,也许是大云山的敌军知道天岳山发现战事,本来想支援过来,但在半路得知天岳山大败,所以放弃大云山要冲,退守最后的水军基地,以求苟喘。”
张浪眼睛阴晴不定,不过仔细一想,这种情况也是大有可能,他这才缓下脸色道:“假如真如汉升所说,浪自会负荆请罪。”张浪说完随手示意松梆,挥退侍卫。
就在这个期间,黄叙早已在忽遭巨变中回过神来,马上组织士兵退后千步之外。然后匆匆回报张浪道:“主公,我们现在遭到对方弓箭手的阻击,现在如何是好?”
张浪沉思一会,大手一挥道:“让山越兵原地休息一个时辰,趁机回复一些气力和精神,再做定论。另一队轻步兵时刻保持警戒。”
黄叙略一深思,马上明白张浪的意思,沉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的士兵开始解甲,随随便便的坐在地上休息,经过一个早上的大战,士兵们都十分疲惫,并且趁机会开始补充一些水份与粮食,有的甚至直接睡着了。明显是欺负敌方的士兵不敢出寨迎敌。
而敌军则没有那么轻松了,每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弓箭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时时盯着前方张浪的相持士兵。他们可不敢像张浪这么轻松,可以轮批休息,因为自己一旦轮批休息,那么少了近半箭矢,威力大减,没有了弓箭手的压制,如果能守的住水寨?
在一方松懈怠慢,另一方剑拔弩张之中,相持着近一个多时辰。
这时,刘军精神开始有些松懈,张浪忽然命令士兵山越兵组阵列队,而且似乎看起来要开始冲锋了。所有士兵不得不强忍着疲惫与饥饿的感觉,又把精神集中起来。
山越兵看起来集合完毕,就要开始冲锋了,哪知张浪忽然又玩一手,士兵开始艹练起阵型来。在一箭之外的地方,来来回回整齐的刺杀、列挺、踏步。
这个可把守在寨里面的士兵将士气的差点吐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