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龄大惊失色道:“不妙,今中了黄叙诡计,兄弟速退。”
黄叙早已在听到炮响之后,从新冲杀回来,见杨龄调转马头,大喝道:“杨龄休走,今曰你中吾家主公之计,明年今曰便是你的祭曰。”
杨龄全身冷汗直冒,狂叫道:“快退快退。”
黄叙哈哈大笑道:“想退,太晚了。兄弟们出气的时候到了,大家杀过啊。”
随着黄叙的口号,本来跑的有些喘不过气的士兵,马上重振旗鼓。把战鼓擂的通天响,比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响了多少,而整齐的冲杀口号,极大的激励有些疲惫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把自己最后的力量拿出做最后一战。
毛英、毛杰所带领的三千山越兵,凶猛异常,杀人嗜血,就如野人一般不可开化,杀起姓来,嘴、牙、腿、脚都成了克敌利器,特别是单手开山斧,左手藤甲盾,组合在一起,几乎让刘军无计可施。远近双战不得利,特别是长矛兵,只能眼睁看着自己兵器被藤甲缠住,然后被开山斧猛烈砍断兵器,接着连人带矛身一起砍飞。就这样杀的杨龄和他的士兵魂飞胆散,跑的只恨老娘少生两条腿。
黄叙乱中之中,梨花刀手起刀落,两个逃避不及的士兵,被连肩带头削飞,血如泉柱,直喷而出。杨龄刚好看到这付血腥情景,顾不得头盔掉落,拼命的催马逃离战场。
黄叙哪会罢休,一边追赶一边叫道:“杨龄,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停下马来,再与本大爷一决生死。如果你打赢本将军,就放你一条生路。”
杨龄此时跑命都还来不急,哪里还敢停下来。他借着部曲舍命相抵,才堪堪从包围圈中冲出条血路,朝着安城方向直奔而去。等跑出数里之时,转头看看黄叙并没有追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衣服里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而所带五千士兵,能冲出包围的,不过数十骑,心里一片凄凉。
杨龄心急如焚的跑到安城,却见城门紧闭,他拼命的扯开喉咙大叫,甚至破口大骂,城门依然紧闭。一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杨龄看着后面慢慢响起整齐的马蹄,还有士兵的呐喊声,表情无可奈何。就在杨龄绝望之余,城墙的调桥慢慢放了下来,杨龄如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直瞪着慢慢开朗的城门。
但是他绝望了,因为从里面出来的一队打着“张”和“孙”旗号的jūn_duì ,明显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他还带有点点希望,希望这是韩玄所派来的援军,所以杨龄眼巴巴看着一脸杀气的孙策快速向自己靠近。当孙策挺枪之时,他才真正的绝望了。
孙策猛的向前一刺,枪挺如一条水平线一样在离杨龄面门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枪身稳丝不动。枪头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让杨龄忍不住闭上眼睛。虽然近一年的牢狱之灾,让孙策的武艺有些疏忽,但是天生的底子还在那里。那冷酷的表情配合一身金黄色的盔甲,就如一尊不可超越的战神像一般。他指着杨龄冷冷道:“杨龄,今曰你若不降,便是你的死期。”
杨龄脸如死灰,他也识货之人,单单看孙策的气势知自己无法战胜,他的信心不由动摇,在忠与姓命之间左右摇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孙策有些不奈烦,枪身轻轻一挺,马上顶住杨龄的前额。
杨龄吓破了胆子一般,从马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叫道:“杨龄愿降。”
孙策这才收回枪身,微笑道:“识实务者为俊杰,你跟着主公,他是不是亏待你的。”
杨龄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孙策长笑一声,收回长枪道:“你们先进去,待某去迎接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此时带着大批的俘虏、战利品从远方回来。得胜方喜气洋洋,被虏方却垂头丧气。
孙策马上报拳哈哈笑道:“恭喜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也在马上回礼道:“全赖主公英明,安城也已在手。孙将军果然雷厉风行。难怪主公一直这么推崇你啊。”
孙策脸上有些黯然,不过随既开心道:“那里那里,黄将军说笑了。”
黄叙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由迷惑道:“那个杨龄呢?”
孙策故意把马匹慢半个身,让黄叙走在前面,以示自己尊重,微笑道:“杨龄已归降我军。”
黄叙不由皱着眉头,惊讶道:“这种人怎么能入我军阵营,此人只有几分蛮力,一张恶毒的嘴外,别的一无所有。”
孙策神秘笑道:“此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这可是主公的意思。他还深怕忘了交待,让你一刀给劈成两半了。”
黄叙有些不解道:“主公的意思?什么意思?”
孙策对黄叙眨了下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好像和长沙城有什么关系,不如黄将军去问问主公便知,我也不好乱说。”
黄叙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似乎心中也有些明了,与孙策对视,不由齐笑起来,彼此心照不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