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婴早已冲了过来,一把长枪如龙似虎,死战李丰,不让他轻意鱼肉士兵。
两员战将,在城上,各展所长,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而桥蕤也不甘落后,带领鱼鳞兵在另一侧登上城楼,开始加入混战。
在这样的城防战中,盔甲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普通士兵的刀剑根本刺不穿他们的防甲,加上数天大战下来,疲劳根本没有恢复,鱼鳞兵占尽优势。
火车已在鱼鳞兵攀城成功后,再无阻挡的冲到城门下,开始毫无顾忌的燃烧城门。
后面战鼓擂的更密、更响,战斗已开始吹响胜利的号角……
所有士兵目睹着鱼鳞兵一个又一个冲上城顶,浴血奋战着。只兴奋的摩拳擦掌,等待命令的最后一刻。
徐晃仿佛也知道时机到了,在前方的杀声震天中,缓缓的举起右手,就如冉冉升起的旗帜,所有后方的士兵屏住呼吸,感觉着脉搏强烈的跳动声,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总攻。
“上。”随着徐晃高昂的命令,五千步兵燃烧的熊熊火焰一下得到释放,如潮水般涌了过去。一路疯狂的喊杀着,就如一群饥饿的虎狼之兵,咆哮着奔腾。
孙翊之军,看的心惊胆颤。
晏明也在张浪的示意下,带着两百黑鹰卫,护着两辆冲车,跟了上去。
孙翊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心一直再往下沉,看出来了,这一次张浪真的是铁心要夺城了。攻城的士兵盔甲相当怪异,可怕的是防御姓能极佳,自己士兵最多只能给他们造成皮外伤害,根本不可能击杀敌人。
边鸿头盔已被桥蕤一枪挑落在地,他惊慌无比,从没有感觉死亡如此靠近自己,眼看着桥蕤长枪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好像就要穿透全身一样,再也顾不上脸面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趁机闪到己方士兵当间。而士兵们见主将有危,拼死上来挡住桥蕤。
边鸿丢盔卸甲,整人抱头窜鼠,十分狼狈。三步两步跑到帅台上,惊惶失措道:“将军,敌军势大,不可抵挡,不如辙吧。”
孙翊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战场,理也没理边鸿。
边鸿仍是哀求道:“将军,辙吧,要不然都要没命了。”
孙翊忽然回头对着边鸿厉声道:“你有种再说一次,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大不了十八年后回来还是好汉一条。吾大哥将此城交给我们把守,便是信任我们,纵然万死也不能报答大哥恩典,你怎么敢如此不忠不义,如果你再敢言逃言降,孙翊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边鸿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城下的晏明掩护着两辆冲车,没用多久便撞开已被焚烧的乌七八黑城门。
晏明带领黑鹰卫率先冲进城门,随后大军一拥而上。
一员看似守城大将带领一队士兵冲了上来,挡住晏明前进的步伐。
晏明舞起三尖两刃刀,敌住来将,而黑鹰卫如虎入羊群,砍杀士兵,加上随后冲上来的士兵,战事开始一边倒。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江东军冲进城门,而城垛上的守军早已节节败退,防线大面积失守。城墙易主,看来不远了。
孙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
这时有个士兵跄踉过来,全身染红,只他扑倒在地上,悲声道:“将军,城门告急,已经为敌军的冲车撞开,孙副将他,他……”
孙翊忽然蹦起,捉住那士兵厉声道:“孙吉他怎么了?”
士兵沉浸痛苦之中,道:“孙副将他已战死城门了……”
孙翊忽然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间松开手臂,整人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一下子苍老许多,两眼渐渐开始湿润,嘴里喃喃道:“兄弟,好兄弟,你怎么能先走了?”
想着孙吉往曰情义,孙翊再也控制不住拔出身边的配剑,疯狂对着身后的亲卫兵吼道:“兄弟们,一起上啊,为了主公的大业,为死去的孙吉,还有那倒下的成千上万兄弟们报仇啊。”
边鸿在一边上,看着渐渐失去理智的孙翊,还有他那热血沸腾的部曲,小眼四下乱转,心里想着退路。如今孙策军大势已去,怎么样能保住小命才是重要的事情。一种恶毒的想法,不由从胆边而生。
细阳城上城下,虽然还有孙翊的士兵在反抗,但大局已被张浪部队控制。
徐晃接到消息,对张浪道:“主公,孙翊和他的亲兵死战不降,而且还杀了不少我们兄弟。”
张浪眉毛一挑,道:“上去看看。”
此时孙翊已被围在一个小圈里,外面密密麻麻是张浪的士兵。
张浪在众将的拥护下进入现场。对着还在做兽困斗的孙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冷冷道:“你便是孙翊吧,你还不投降?”
孙翊狠狠盯着张浪,“呸”了一声,怒声道:“孙家只有战死之人,没有投降之辈。”
张浪摇摇头,可惜道:“以你的本事,杀了你真的很可惜。”
孙翊道:“少假惺惺,你来看看,孙翊士兵中到底有无怕死之辈。”
孙翊身后的部曲同声吼道:“愿随将军血战到底。”场面十分悲壮。
张浪有些动容,虽然心中不忍,却也只能无耐的摇了摇头。
徐晃心领神会,暗叹孙翊果然是英雄一个。正想挥手让士兵上,事情却突生变化,一把利剑直穿孙翊全身。
孙翊双眼不可致信睁大,两手捉住利柄,缓缓回头,怒火满腔道:“你……”
“正是。”边鸿跳身而出,快速退到张浪这边,然后得意阴笑道。“你傻了吧,老子才不想陪你去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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