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心里暗暗感动,这个蒋钦果然忠心为主,能直諫忠言,而且所考虑的也很全面,自己也不想太伤他的心,语气大缓,脸色又回复微笑,不紧不慢道:“公奕此言有理,不过你在长江如此之久,想来必知天时变化,独不知晚上大雾垂江乎?”
蒋钦微微一愣,想不到张浪也知晚上有大雾,看来不是茫然出击,也是有些准备。只是水军还末成形,在有利的条件,也只是相辐而成,没有水军强大战力,这些也是没多大用处。心中好似看到一丝希望,脸色更加迫却,有些激动道:“主公,还是不可,就算大雾垂江,我军强攻秣陵,也是下下之策,如若想近时间攻下,还可另谋良策。”
张浪有些无奈的摊了摊,直视蒋钦苦笑道:“好个公奕,算我服你了,你还真能说会道,那我再和你说说吧,我已招历阳吴景、孙贲快马而来,相信就要到达江津了。你也不用多言,我意已决,你去准备吧,晚上一起过江。”
蒋钦不知他是赞美还是暗讽,心中十分不踏实,想想招回吴景和孙贲用意何在,只是感觉心中仍不舒服,还想进言,又见张浪脸色坚决,不容再说。心中无奈长叹口气,脸色极差,愤然退下,站在一边不发一语。
张浪心中默默的想,不要生气呀蒋钦,不是我不说,而是你高傲的像只飞鹰,为自己心中的天地独孤飞翔。如若真的想让你对我有信心,让你为我打开心门,为统一中国而鹏程万里,唯有用行动来证明,来让你真正的屈服,并且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让你明白你所选择的主人是如何的出色。不单单是你,还有别人。
像太史慈,典韦等众徐州一路跟来旧将,经历了这么风风雨雨,对张浪极有信心,无论做出什么调整,必有其不为人知的用意所在,反是刚刚新投来的数人,多有不解之色。张浪也没专门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却的,到时候他们会知道的。不过蒋钦这人真的很不错,能直谏忠言,全然无惧,像这样人多一些更好。怪不得三国志吴书十章写到最后评曰:“凡此诸将,皆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其中除开程普、黄盖、韩当三朝元老不说,接下头个就是说到蒋钦,无论是照他们归孙策的时间,还是功劳计算,可见都有他过人之处。而另几人中,周泰血战护主;陈武庐江所向无前;董袭沔口刀断两绁败黄祖;甘宁百骑劫曹营;潘璋姓奢好杀,权仍能忘过记功;徐盛濡须疾风败曹艹;凌统十五拜司马;而丁奉雪中奋短兵,更在孙皓登位后,迁右大司马,左军师。其中无论是谁都战功无数,一身彪荣。也从中可见蒋钦在吴国的重要姓。
照目前情况来看,孙策算是差不多玩完了,他手下不少名将都加入自己阵中,只有孙坚留下几个旧将,还有和他相交甚好的庐江周瑜,也许多个张纮。且他的江东六郡,不久也要落入自己口袋。休息传致他已投庐江而去,充其量也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明堂。眼下不可不防的就是袁绍,自己攻占了袁术的地盘不说,还杀了他,这样一来的话,必和袁绍结仇,一旦他得知消息,必举大军为弟来报仇,所以这里要竟可能速战速解。
当天夜里三更之时,大雾迷江,虽然灯火通明,但能见度极低,江津口上一片紧张忙碌,却整齐有素,无人大声嚷哗。张浪和杨蓉赵雨,同蒋钦、陈武、吴景、孙贲登上主帅战船。本来是不想带赵雨去的,她上舟后就花容苍白吓人,如生大病,极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呕吐。不过还是十分坚持要陪张浪一同前去,张浪使尽手段,无论欺哄骗威,都不见效果,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而自己和杨蓉可是特种兵,适应能力超强,所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蒋钦仍为早上事情闷闷不乐,并非他气量狭窄,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战前景,也许会大败而归。
十艘战船,加上一百条竹筏,五十只轻舟,共载五千士兵,多为刀盾手,借大雾之际,从江津口开始跨江之举。一艘战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两百人左右,三国时期制船业不是很发达,一旦碰上台风,海嘯的话,那是铁定玩完。而竹筏轻舟更是不用多说,只是用来载载人的,没多在用处。
不过战船上的艹浆手都是常年在长江上打滚的,轻车驾熟,有些还是陪周泰、蒋钦当水贼的,此次一同来降,他们更是精通水姓,知水上天时。个个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体格粗壮大汉,生龙猛虎,精力充沛,运浆如飞。
张浪立在船头上,听着战船长驱破浪的潺潺水声,体会着阵阵腥味的海风拂面而去呼啸声,心胸无比开阔,真想长嘯一声,来舒心中大志。回首望去,江上虽然大雾迷漫,却依稀能看到离战船近处别的船只,火把如一字长舞龙,在江水面上,接连而下,好不状观。
此时潮浪忽然一阵拍打,冰冷的江水飞溅身上,船在黑漆漆的江上来回晃动,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浪左手紧紧搂着杨蓉的小蛮腰,在左右摇摆的船上,让她丰满火辣的胴体贴进自己。右手也同样环着赵雨蛇腰,虽然刚接触她细腰时,娇躯轻轻颤动,微微挣扎两下,没有挣开,也就没了动静。不知张浪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黑暗中看不到赵雨这小妮子的表情,只是可以想像的到,她一定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芳心迷醉吧?
而蒋钦,陈武立在张浪身后如铁树一样,稳稳当当,挺拔如松。
三人就这样关系暧mei的捏在一起,蒋钦和陈武假装什么事情也没看到,只是戒备的望着前方。
水军虽然只练了几天,没什么明堂,不过蒋钦特地以水上老手为舵首,所以船队也保持大致的队型,没有散开。
夜近五更,徐州水军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雾,多识不清,潜进不及一箭之地,终有士兵发觉,于水寨前哨高楼上,有些紧张的大声呐喊道:“水上何人,速速报名。”
另有士兵心中忐忑不安,有些惊意对左右道:“定然是徐州张浪的水军趁大雾摸杀而来,吾当快快鸣号击鼓,让寨中早做装备迎敌。”
刚才士兵可能是小队长,有少许经验,摇头道:“不然,先问问不迟,如若细做回来,吾等又鸣角击鼓,坏了众将士休息,罪担不起。”
那士兵想想也是,当下遥望江中,只是大雾浓浓,水气茫茫,视查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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