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太子东宫。
“太子殿下,那顾诤诏您真的打算那么处置?”小玄子跟在一旁,面露忧色。
“哼,敢和本太子作对!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他有几个胆!”太子咆哮着,一只大手种种的拍打在几案上,震得杯盏摇晃欲坠。
“可……可是此番前去北方……”小玄子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他不是大周最勇武的常胜将军吗?无妨,就让他带两万人马,若是能回来,便是算他的本事;若是回不来,就是他的命!”太子的声音不容有一丝质疑。
分别了顾言诚和苏莫茗,自雍州一路北上,快马加鞭,顾诤诏还不知道京中等待他的只有区区两万人马,而此时的北方,作乱的叛军却是纠集了十万兵马。
本就是个必死的局,高寒、劲敌。
朝堂之上无人感应,当日里远在咸阳的顾诤诏又岂会知道,太子早已在皇上的耳边吹了风。
此战,非顾将军莫属!
不过,太子也许是低估了顾诤诏的脾性。
倘若当时顾诤诏真的在朝堂上,此战也是非他莫属的。
一马当先、从不服输的性子,精湛的武艺、精妙的策略……虽是入行伍时日不长,却早已不知[ 啃下了多少难啃的骨头。
“太子殿下,顾诤诏马上到城门口!”小玄子打探归来。
“走,送送他去!只怕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去送送”太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一丝寒意闪了出来。
京城,城门前。
两万人马早已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大周的皇上亲自送在城门口。早已是旌旗四起,虽未远行,却早已有风萧萧兮的悲壮。
“顾将军此番前去山高路远,多有凶险,还望一切以大周江山社稷为重,为黎民百姓拼得一方安稳。”
“皇上放心,此战不胜。诤诏不归!”顾诤诏跪拜。
“顾将军,那我们就在此期待您凯旋了。”太子跟在皇上身边,本是一个庄重肃穆的场合。偏偏说得云淡风轻。
“承太子殿下吉言。”顾诤诏再拜。
忽而转身,疾步快行。
一辆马车跟在顾诤诏战马的旁边。
轻轻扶过一个娇小的身子,送进马车。
等等,那是……
太子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沈心怡!那个女人是沈心怡!
顾诤诏你个混蛋。老子让你去北方送死。你居然带着沈心怡!
你……绝对是故意的!
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上了别人的马车,眼看着那马车越行越远,太子心里那个悔啊!
“言诚哥哥,心娘什么时候回来?”雍州,苏乐山府上,耐耐一直跟在顾言诚身边,天真的发问。
“不会太久了,耐耐放心。”顾言诚轻轻抚摸着耐耐的头。
“那。耐耐想心娘了怎么办?”
沉默。
她一个女人家,之前只是个小乞丐。从未出过院门,更何况是那高寒的北方……
“耐耐,你想去找心娘吗?”顾言诚俯下身子。
“想!”耐耐的声音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