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唐安他当真是真凶啊!”沈心怡深知,人在催眠状态下,潜意识里的内容,没有虚假掩饰,可话到嘴边,还是无法将实情告诉隋承业。
“沈娘子请恕本官无能,唐大人高高在上,杨家又无状告之意,这个案子……唉……”隋承业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如此……只能先便宜他了。欲擒故纵,放虎归山,待他下次狐狸尾巴再露出来,就抓他个现形!”沈心怡紧紧的握住拳头,面色上显出从未有过的凝重。
“不能放!”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
随着声音寻去,只见一玉树临风的男子,身后带着一个白面小仆,说话间便稳步走了进来。
“何人……”隋承业正欲发问。
来人早已将一块精致的玉佩举到了隋承业的面前。
旋即,隋承业大惊,正欲跪地。
却被那人一把搀起,又是轻声附耳。
隋承业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唐安的事,隋大人尽管大胆去审,就说是我说的。”来人说话时,很是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场。
“是是,卑职遵命。”隋承业躬身,不敢看来人的眼睛。
这人是谁啊?从哪冒出来的?怎么隋大人居然怕成这样?还有,唐安的事情,似乎已经惊动了上边,奈何这人几句话就搞定了,还如此胸有成竹?!
沈心怡站在一旁,暗暗打量着来人。
气度不凡,穿着考究,看起来甚是大富大贵,又颇有养尊处优的傲气。
便是在沈心怡仔细打量来人的时候。偏偏眼神即将收回之时,那来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狭长的眼眸拂过一片温暖,一瞬间沈心怡只觉得心中一紧。
什么话都没说,那人便带着小仆转身离开,惊得隋承业嘴巴张得老大,直到那人看不见踪影了,隋承业也没回过神来。
“隋大人。隋大人。”沈心怡轻声唤。
“哦。沈娘子……”隋承业应声。
“刚才那人是谁啊?好大的口气。”沈心怡诧异。
“按说,本不应该透露,可沈娘子也不是外人。方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殿下。方才那玉佩便是皇家的器物。”隋承业道。
“太子!”沈心怡只觉得有些晕。
这咸阳近来也太丰富了吧,先后来了这么多京中的贵人,简直了!
“沈娘子切莫声张。本官既是告知沈娘子实情,是信任沈娘子。这个唐安。竟敢在我咸阳境地作奸犯科,今日就算不是太子殿下亲*代,本官也定是会秉公执法的!”隋承业信誓旦旦道,有了太子的撑腰。似乎方才的那些气馁,早已烟消云散了一般。
“对了,隋大人。夫人的情况如何?”半饷,沈心怡将话题转移。
“服了沈娘子送来的药。胃口倒是好了许多。只是整个人还是不愿说话,整日里喜欢独处。”隋承业道。
“我去看看夫人。”
唐安的那一群小混混终究是被咸阳府的衙役给驱赶散了。
顾诤诏一直守在咸阳府的门口,直到那群人离开,也没有移动过半步。
“你们给我等着!我家公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乌合之众散尽,只留下一句叫嚣的话。
太子带着玄子一直安静的站在咸阳府门口,笑眼望着刚才乱七八糟的一切。
直到一切回归平静,顾诤诏的视线才注意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太子!他来干什么?!”
顾诤诏满腹疑虑。
咸阳府的后院里,隋夫人依旧痴痴的坐在卧床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