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啊!”杜安康就问:“要~鸡干吗?”
杜玉娘就道:“不光是鸡肉,还有别的,都能串起来。”
她的话没头没尾的,把杜安康弄糊涂了。
杜玉娘想到一个主意,也是她师傅弄出来的。
前世在庵堂的时候,她师傅把青菜,豆腐,蘑菇都串起来,然后放到油锅中炸,炸熟了以后,涂上特制的酱料,别有一番风味。
那时师傅就说,没有什么是不能串起来炸的。
比较鸡肉,牛肉,羊肉,鱼,也都能放到油里面炸,甚至还可以做一种小巧可爱的馒头,炸熟之后刷甜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杜玉娘想试试,就把过程和其中的决窍都跟杜安康说了一遍。
杜安康的眼睛当时就亮了!
这种东西,他听都没听过,不过越是新颖的东西,才越是好卖。
“要是依你的意思,那酱料是很关键的。还有就是鸡肉的制作,要制成鸡排,怎么弄。”
杜玉娘道:“咱们试试吧,需要把鸡肉仔细的剁成茸,再配以一定的面粉混合,这个比例嘛,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咱们试试吧!”
杜安康就道:“太晚了,你得休息呢!明天小宝洗三……”他犹豫了一下,问杜玉娘:“这样好不好,反正年前也不打算弄了,干脆你把用料做法都写下来,过年休息的时候,我自己慢慢琢磨。”
杜玉娘点了点头,让流萤寻笔墨来,把她听师傅说的那些制作鸡排,鸡柳半成品的方法一一写下,包括用料,用量,制作方法还有一些特别注意的地方,都注明了。
“鸡皮也可以单独炸,口感也是极好的,你可以试试。还有就是,红薯。”杜玉娘一边说一边写,不一会儿就写了两页纸。
“配料这一块,特别重要,我写给你,你自己试着调。”
杜玉娘又写了一页关于配料的,其实酱料有咸口和甜口两种,另外加一些孜然和辣椒粉,却是不用细述的。
杜安康把她写好的东西接过来,细细看了起来,他越看越高兴,当下还指出了两处不能理解的,杜玉娘都跟他一一交待了。
“做这种小吃,火候很重要,火太急,东西容易炸老,口感不好。文火又怕炸不透,客人等的时间太长,也是不好,要慢慢摸索。”
杜安康觉得有理。
“而且这个东西啊,不应该龟缩在厨房里做,应该像路边摆摊的小贩一般,拿出来做,才能吸引人。”
杜安康犹豫问道:“若有人学咱们,岂不是亏了?”
杜玉娘就笑,“哥,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配料也不难,搞吃食的人,吃过几次就能仿制了。只不过,口感有好有差,咱们占的呢,也算是个待机。你想想,这东西是咱们先研究出来的,总算是头一份吧!占着正宗二字呢!”
杜安康想想也是。
“等名气打出去了,也就好了!再说它指是一个增项,你要想长长久久的挣钱,还是要靠卖面啊!面馆面馆嘛!”杜玉娘道:“不如再研究几样新面,一起推出来。”
杜安康觉得这人主意好,又跟杜玉娘研究了一会儿,这才捧着那几页纸,如获至宝的回屋歇着了。
杜玉娘打了一个哈欠。
杨峥阔步走了进来,见她很累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
“明天小宝洗三,下午咱们就回去吧!”回到家里,媳妇就轻省了。
小宝这个名字,好像就这样定了下来,人人都叫。
杜玉娘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杨峥站在杜玉娘身后,轻轻给她捏肩,问杜玉娘:“之前白夫人不是想让柳星儿为她小女儿诊治吗?为何到现在人也没来。”
杜玉娘警醒过来,是啊,都一个多月了。
“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吧!毕竟山高水远,光在路上就要浪费半个月的时间,又赶到年根底下,不好过来也是有可能的。”当人媳妇,总不会太自在,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
杨峥只想,这里头怕是有事。
子嗣之事大过天,什么事比延续香火还重要呢!
“你留意着些。”他只怕媳妇娘家遇到点什么情况,到时候不好明说,媳妇又该着急上火了。
“知道了。”杜玉娘临睡前想着,明天抽空问问韩氏。
杜家的洗三宴,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因是重要日子,面馆停业一天。
男宾都在前面铺子里招待,摆上两桌也就差不多了。
刘氏的娘家人几乎都到了。
后院摆了两桌招待女眷,闵氏,刘氏娘家诸位嫂子,还有刘家的孙媳妇们也来了不少。
杜玉娘也是一一招呼,一个上午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韩氏进院时,除了侍书,另带了一个身量不高,脸盘圆圆,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妇人来。
刘氏一见,就知道这人是韩氏找过来的乳~娘,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姓潘,刚生了一个闺女,不过半岁左右,就不给吃了,出来找差事做。
刘氏知道,韩氏是大家出身,规矩多,她找过来的人,一定差不了,故而也没多问,就把这位妇人带去产房了。
韩氏觉得,刘氏这个人八面玲珑,很会做人,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众人寒暄,刘氏忙着给几位嫂子,旧故介绍韩氏。
众人惊奇,虽早就知道了田氏的身世,但是听闻田氏的生母是个如此不俗的人物,皆是惊掉下巴。
识文断字的女先生,在她们眼中就是鼎鼎了不起的人物了。像韩氏这样做过官家太太的,就更是她们眼中的了不得的。
洗三时,小宝哭声洪亮,小胖手在水盆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众人瞧着都欢喜。
收生姥姥收获了一堆的战利品,喜滋滋的兜走了。
孩子潘氏被孩子抱回了屋,吃上了人生当中的第一口人~~乳。
众人落座开席。
吃罢了酒席,大家又重新坐在一起说话。
闵氏和李氏投缘,说起田氏这次生产凶险,两老又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