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愣了一下,细细将他的话品味了一番,顿时明白那是一种极致的自信,不说别的,光说墨琰前几年和西凉的战事,就足以让历史记住他了。
在这征伐连年的岁月里,能让历史的记住的只有绝对的强者。
容雪衣突然想起她与墨琰相爱多年,却从来不曾问他,在他的心里,对皇图霸业又是怎样看的?
他身份何等尊贵,之前因为身染重病,他也许不会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时光流转至今,他的身体已经大好,在他的心里又是如何看待这些事情的?
她轻咳一声后问道:“阿琰,你想要这天下吗?”
墨琰单手负在身后,山风吹起他的墨发和白袍,两个原本就极为沉重的颜色,在这一刻竟就突然静了一来,他原本就是极为出色的人物,这样站在那里,让容雪衣的心里生出一种错觉来,似乎这天下的风云到了他的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墨琰淡笑问道:“我要这天下做什么?”
容雪衣没料到他会这样反问她,她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那在他的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她当下在那里沉呤了半天后才道:“呃,你不是说但凡是男子,多少都会有些野心吗?这万里江山,锦绣天下,难道在你的心里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