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扬淡声道:“在这世上,一个人眼睛看到的事情终究是有限的,蜉蝣朝生暮死,不知四季交替,蝉伏地下数载却依旧不知春秋冬,朝阳东升,夕阳西斜,本是常见之事,却并非每个人都懂得其中的规律。”
他这是在说西凉的使者孤陋寡闻,话说得相对客气,却又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对方。
明月生在看到容飞扬的时候当即就认了出来,他的心里暗暗吃惊,在隐城的时候,他曾起过掳走容飞扬的心思,再加上他和容雪衣姐弟之间的恩怨,他似乎已经清楚的知道容飞扬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现在的结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坏,他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若是当年就知道容雪衣姐弟二人有这样的能力,他当年是否还会欺辱他们姐弟二人?
他此时心里是满满的后悔,实没有料到当年的一个意气之举竟有引来今日如此大的灾祸。
西凉的使者面色大变,怒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在这里信口雌黄!”
“我能站在这里,自然有我站在这里的道理。”容飞扬从容地道:“就好像你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是西凉的使者,你为了西凉的利益而来,在西凉你或许还有着不错的地位,但是请不要忘了这是南楚,你在这里只是一个客人。”
西凉使者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气得他不轻,而他再见四周站满了南楚的侍卫,却没有一人阻止他容飞扬的到来,他便知容飞扬这一次怕是代表着南楚而来,他本有求于南楚,此时纵然有怒气也只得先先咽下。
淳于飞看到容飞扬却似想到了什么,问道:“敢问公子和容雪衣是什么关系?”
容飞扬的嘴角微扬,淡然答道:“她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