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外,草木郁郁葱葱,一片繁华的景像。
此时这里只余容雪衣和墨琰,墨琰又解释了一句:“我不会娶秦蝶衣。”
容雪衣轻轻一笑,她在长亭里供人休息的凳子上坐下来道:“秦蝶衣对你倒像是来真的了,你此时呆在宋秦,终究还需要小心一些。”
“她能把我怎样?”墨琰看着容雪衣道:“我倒更担心你,秦蝶衣心思恶毒缜密,她如今好像对你颇有敌意,我如今又不在你的身边,你需小心。”
容雪衣知他素来不擅长说关心人的话,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也表示他的心里是真的非常担心她。
她轻笑道:“我觉得我就是个苦命的,之前在夏唐的时候招惹了明阀,如今到宋秦又招惹上了他们最有权势的长公主,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
墨琰的眉头微皱,容雪衣又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当年我无权无势无半点根基,尚且不怕明阀,如今我已非当年的我了,又岂会再怕区区秦蝶衣?她若就此消停,那么以前她对我的算计我是可以揭过去的,若她一意孤行,那么我必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很轻,就着夏风,还带着几分轻飘飘的味道。
但是墨琰却知道她这话不是说说罢了,而是她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