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以为夜槿初真走了,没料到他又扭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你知道信王病发时有多痛苦吗?”
容雪衣愣了一下,夜槿初又补了一句:“有若千刀万剐,活着对他而言其实也很痛苦。”
容雪衣想起今日墨琰病发时的样子,她的身体轻抖了一下。
夜槿初冷哼一声,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今日里突如其来的动乱,让秦蝶衣很是恼火,她脱险之后便下令彻查此事。
宋秦素来安稳,这些年来虽然有过几次战事,但是因为其国内有着极为严格的关卡制度,所以一直没有其他七国的人混进来生事。
今日事情,对她而言是极为打脸的,朝中的大臣们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不少人受了伤,一时间怨声载道,都在怨是秦蝶衣没有治理好宋秦,这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蝶衣知这事发生在她的身上,那些大臣们才会这样说,而今日的事情,也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今日也受了些伤,伤得不算太重,只是扭伤了脚。
她半靠在大椅上,单手支着头,今日她有些倦了,也有些累了,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宫女们此时都不在宫里,这诺大的宫殿此时一片静幽。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静听着风将殿前的帷缦吹起又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也有些脆弱了起来,心里对现在的生活生出了几分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