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翻了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巧言令色鲜矣仁。”
魏霸反唇相讥:“朽木不可雕,粪土不上墙!”
夏侯玄气得差点吐血。你在士匡面前把我夸上了天,现在又在士匡面前把我贬成了朽木粪土?
“我多次对你说过,攻城之前先攻心,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你连这个都看不明白?我看你比媛容差多了,难道你父亲过世之后。家业不振。”
夏侯玄紧紧的闭上了嘴。再和魏霸争论,只会丢脸丢得更大。胜利者是无法指责的,他功业不够,哪怕是舌灿莲花。也不如魏霸这个青胜于蓝的年轻俊杰。要想反击魏霸。只有建立比魏霸更大的功勋。而要想达到这一步,他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听魏霸教训——虽然这真的很难。
“击鼓,准备攻城!”见夏侯玄认怂了。魏霸摆摆手,下达了命令。
传令兵挥动彩旗,上身赤裸的鼓手们挥起手臂,用力敲响了牛皮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雄浑的战鼓声响起,在狭窄的山谷间回荡,汇聚成一道洪流,向严关奔腾而去。强劲的鼓点应合着人的心跳,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头。
“咚咚……咚咚……咚咚……”无数的蛮人将士仰起头,看着竹城上的魏霸,听着激昂的战鼓声,心潮澎湃,将一股股鲜血泵向四肢百骸,让他们手脚发麻,皮肤发胀,浑身充满了力量,急欲厮杀。
“咚咚……咚咚……咚咚……”城头的士卒面色如土,战栗不已。在一连串的心理打击下,不管是吕凯部下的吴军将士还是槐根部下的雄溪部落,都感觉到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他们虽然身处坚城之上,虽然有八千之众,却对即将开始的战斗没有一点信心。
战斗还没开始,每个人就已经被失败的沮丧情绪所笼罩。
就在这时,让他们更加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鼓点的节奏,对面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号子声,像是有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用力,号子声是如此雄壮,甚至压过了战鼓声。在排山倒海的号子声中,那座比严关还要高大雄伟的竹城居然移动起来,一点点的向严关靠近,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决。
吕凯瞠目结舌。
一座能够移动的城?
这座城比严关还要高出一倍,如果让这座城逼近,魏霸的弓弩手就在站在城上居高临下的压制城头,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魏霸在城下等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发动进攻,原本他是在打造这座让人匪夷所思的竹城。有了这座竹城,攻打严关就不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是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
吕凯汗如雨下,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揣测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没有猜到魏霸的手段。一座能移动的城,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得出来的主意?
吕凯强压恐惧,举起了手:“火箭手,准备——”
在看到魏霸的竹城时,即使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座城能够移动,吕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手段。竹子是轻巧结实,但是也有易燃的缺点,只要用火箭去射,竹城很快就会变成新年的爆竹,而魏霸将在爆竹声中灰飞烟飞。如今,这座城能出人意料的移动固然让人吃惊,却也让火攻变得更加容易。
吕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准备射击的命令。
城上的守军都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听到吕凯的命令也没能及时的做出反应。吕凯举起手,再一次下令,可是他的命令还没出口,旁边的亲卫将指着头面,大叫一声:“将军,你看!”
吕凯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到蔚蓝的天空忽然怪异的扭动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大雨迎头泼下,将他淋得失魂落魄。
不对啊,明明是大晴天,怎么会一点征兆也没有,突然下起了暴雨?吕凯大脑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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