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亮从东山升起时,孟达进入了阵地,看到了胡质的军营,也看到了匆匆出营列阵的魏军士卒。不禁微微一笑,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一万被孟达狠狠的cāo练了两个多月的蜀军如猛虎下山,卷起了一阵狂飚,向三千魏军席卷而去。
胡质接到消息就率领三千步骑出了邓塞,他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近樊城。樊城再易攻打,也不是一万人在短时间内能攻得下的,他的任务就在从旁牵制,而不是正面发动攻击。如果孟达要强行攻城,他就在一旁看着,既能让孟达不敢全力以赴,也可以在孟达士气受挫的时候发动攻击,所以他选择了离城十里扎营,准备以守代攻。
可是他没想到孟达趁着夜sè,舍弃了樊城,把主要目标对准了他。
胡质接到消息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却并不担心,毕竟他也这样的准备。他是守,有地利条件,短时间内,孟达无法击败他,只要支撑到明天早上,就会有大批的援军到达。到时候孟达就无路可逃。他就是想撤退,仅凭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躲不过魏军铁骑的追杀。
在胡质看来,不管孟达是想攻樊城,还是原本目标就是他,都是一个没什么胜算的赌博。纵使胜了,也是惨胜,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惨败。
所以胡质很平静,看着冲上来了蜀军士卒,他有条不紊的下达了阻击的命令。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有些大意了。孟达显然是有备而来,破釜沉舟,连个试探都没有,一开始就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就着火把的亮光,蜀军士卒将连弩车推到了阵前,随着一声厉啸,密集的阵雨像暴雨一般倾泄而下,即使胡质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也被蜀军箭阵的强悍吓了一跳。魏军士卒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箭雨shè倒了一片。
“杀!”邓贤拔出战刀,厉声狂啸,带着亲卫营发足狂奔。他非常清楚,如果不能迅速解决这场战斗,一旦天亮,魏军的援军很快就会赶到,会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想逃都逃不到。
时间,就是生命。
每一个蜀军将士都明白这一点,他们跟着邓贤向魏军大营发起了冲锋。在火把的照耀下,他们的面容变得扭曲,像是地狱逃出的狰狞猛兽,争先恐后的扑向了自己的猎物。
胡质不敢怠慢,在亲卫们的掩护下,发出一道道命令。在战鼓声的激励下,魏军将士倚仗营盘发起反击。弓弩手隔着营栅拉动弓弦,扣动弩机,shè出一枝枝利箭,长矛手将长矛伸出去,组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矛林,阻止蜀军士卒靠近。比起进攻的蜀军,他们有营寨可以依靠,无形中占了不少便宜。
邓贤冲到了营寨前,向寨门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魏军在营门上有弓弩手,居高临下的发动shè击,箭箭不离邓贤的位置。邓贤不甘示弱,下令善shè的亲卫们进行还击。双方箭矢交驰,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惨叫声,箭矢破空声,战刀砍击声,混杂在一起,惊起了一群群的山鸟,看着厮杀在一起的人们,发出惊恐的叫声。
孟达全力以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胡质的营盘,胡质则利用营盘的优势顽强的发起反击,死死的将蜀军挡在营外。不过,因为双方兵力上的差距,胡质也非常辛苦,除了亲卫营,他基本上都派上了战场,才勉强保住了营盘。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胡质的东面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战鼓声。胡质大惊失sè,他虽然派出了求援的人,可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援军到达。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敌人。
是蜀军还是吴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后?胡质想不通,这个情况太反常了。
胡质想不通,孟达却是大喜过望,他知道,这肯定是魏风和马谡赶到了。他大吼一声:“传令,全军出击,务必抢在魏风之前,砍下胡质的人头。”
援军赶到,蜀军士气大盛,攻势变得更加凶猛,战鼓声如惊雷,响彻云霄。
“杀——”魏风高举战刀,拔步飞奔。
“杀!”一千魏家武卒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迅速的突破了兵力空虚的魏军后营,一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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