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在,妾身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敢看妾身一眼吗?”小美人眼波一转,挣脱了夏侯懋的怀抱,扭着腰臀,走到冰盆旁,端起一杯冰镇好的酸梅汤,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边用手肩着风,一边将杯子放回去。
“小美人,怎么不给将军端一杯来,只顾着自己享受?”夏侯懋叫道。
“将军哪有妾身这么热,这酸梅汤不多,还是留着妾身喝吧。”小美人嘴里说着,却还是拿起一杯,袅袅婷婷的走到夏侯懋身边,抛了个媚眼:“想喝吗?”
夏侯懋挤眉弄眼的笑道:“当然想啊,将军虽然穿得少,可是也热,特别是心里热得很,有火啊。”
“那就让妾身为将军消消火吧。”小美人含了一口酸梅汤,俯身凑上了夏侯懋的嘴,渡了一些凉凉的酸梅汤到夏侯懋的口中,手却顺势伸到了夏侯懋的怀中,轻轻的撩开了纱衣,顺势而下,握住了某个热情四溢的物件。小美人眼波流转,素手捏了几捏,夏侯懋倒吸一口冷气,正要伸手去抱,小美人却俯身下去,伏在夏侯懋的身前,高高的撅起了臀,螓首深深的埋了下去。
夏侯懋忽然肉紧起来,咬着嘴唇,两眼圆睁,脸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嘴里不住的吸着气,显示他正处于欲生欲死的边缘。执扇的亲兵们眼馋的看着夏侯懋白昼宣yín ,却不敢发出哪怕一点声音,只是吸了吸腹,尽量不让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显得太突出。
外间,魏霸穿着一身铁甲,坐在廊下,静静的看着远处。他现在虽然算不上夏侯懋最信任的亲信,却也不可小觑,这从他手里的那一杯冰酒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大夏天,能喝上冰镇酒水的人,整个郿坞只有四个人。
远处,顶盔贯甲的徐然正按着剑,慢慢的在城上来回走动着。他正在焦急的等待褒斜道口的消息。上午斥候来报,蜀汉军离道口只剩下二十里,如果按正常速度,最迟明天早上,前锋就可以出谷。如果真是这样,那夏侯懋今天晚上就必须安排好在谷口堵截的人马。
指望夏侯懋亲临战阵,那是不可能的了。
听着里屋忽长忽短、忽高忽低的莺声燕语,魏霸很想笑。当此大战在即,夏侯懋居然还有心情玩这些花样,他果然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材料。真正带兵的将军,哪一个不是能与士卒共苦才能得到士卒效忠的,像夏侯懋这样的将军,上了战场,只有稍有压力,只怕全局就会崩溃。
因为他的手下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魏霸忽然眼神一紧,他看到徐然突然停下了脚步,扶着城墙向外看了看,然后突然快步下了城。徐然不像田复那么勇猛,可是为人沉稳,他这个举动只能有一种解释,有重要的事发生了。
时间不长,徐然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士走了过来,看着那骑士背后插的两杆彩旗,魏霸忽然心跳如鼓。他知道,这样的彩旗是送紧急军报的骑士才会有的,两杆,说明是紧急军情,六百里加急。
魏霸强行抵制住自己的紧张,站起来迎了上去,顺手将一杯冰镇过的酒递给徐然,示意他递给那个骑士。那骑士接杯在手,凉气入骨,感激不尽,连忙一口饮尽,又双手送回杯子,恭敬的说道:“多谢将军。”
“你是从哪儿来,有什么急事要面见将军?”
“禀将军,我奉雍州刺史郭大人之命,特地报急。”骑士从怀里掏出急件,送到魏霸面前:“诸葛亮兵出祁山,天水、南安举郡反叛,陇右局势危急,请将军立刻发兵支援。”
“你说什么?”魏霸大吃一惊:“诸葛亮兵出祁山?”
“正是。”
魏霸突然觉得一阵凉意沿着脊柱升起,瞬间笼罩全身。诸葛亮兵出祁山,他不在褒斜道?这不是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啊。如果诸葛亮兵出陇右,那守潼关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他夺取陇右争取时间吗?
不错,曹魏现在主力是往东南去了,可是一旦他们得知蜀汉兵出陇右,他们肯定会做出反应,决不可能任由蜀军占领关中和陇右。曹魏援军到来,只有诸葛亮的主力在关中,才有可能守住潼关,占据关中。现在诸葛亮在陇右,那守潼关的人只有兵出子午谷的老爹和还在褒斜道里的师傅赵云,他们还要面对长安、郿坞这样的坚城,以及夏侯懋手下一万多以逸待劳的精兵。
这他妈的是坑爹么?魏霸怒不可遏。刹那间,魏霸明白了彭珩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原来诸葛亮改弦更张,决定采纳他父子的子午谷计划,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决定出奇兵,而是另有用意。
丞相,你真是很腹黑啊。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点?都是荆襄人,相煎何太急啊。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父子,非要把我们除掉才能甘心?我爹虽然脾气差了些,嘴臭了点,可是对你丞相却是忠心耿耿,从来没什么恶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