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牛哥几番提问我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到的姑获鸟,也就是日本人养的产女式神并没有大肚子反而下体如涌泉般流血,该是那女学生的亡魂所化,而她半个多月前去世,商人十几天前自杀,中间时日不久,那间房子来不及脱手应该是空屋,又与副队长定位乐正林的方向重叠,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乐正林当了狗汉奸真与小鬼子联手折腾同胞,而他们驱动姑获鸟的位置就在那间空屋里。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春峰懊恼的拍着大腿:“被产女所害的孕妇必然怨气难平,又怎会平白被仇人驱使?所以才买了安抚亡魂的家具好让她变得温顺一些,而那木材商要赶回河北筹备女儿婚礼,来不及下葬,那骨灰盒与灵位必然摆在家中接受香火供奉,小鬼子只能去她家驱使产女,民房里也隐蔽一些......”
陈春峰自顾自的当个马后炮,不过解释的确实合理,而率先猜出真相的牛哥又是那副表情,面色不变,却斜着眼翘起嘴角得意的偷看,一副你这个老智障的鄙夷模样,别说是陈春峰这个暴脾气,要是有人这样看我,我一定觉得他在骂我傻逼。
“陈老,老齐,妞妞和山女就拜托你俩了。”郑重的嘱咐,一旦我们离去后那小鬼子贼心不死跑来作乱,可要靠他俩保护我的妻子和小情人了:“自己看着办吧,她俩死一个我也没心情活了。”
“去吧去吧,哥也没少看那些徒手撕鬼子的电视剧,何况还带着家伙呢,八百里外一枪就能干掉鬼子。”拍拍腰际,表哥贼眉鼠眼的笑。
“小狐狸也留下,老大爷您要是不嫌累就帮我守一会,摆脱了。”其实他在不在没啥区别,可撵走也太没礼貌了。
广福小区c栋2103号,老头清楚记得这个位置,因为那木材商人还托他帮忙找买家。
用黑布裹着牛骨刀,背上百宝囊后仿佛又回到去浙江之前的我,只是那时候气血方刚,此时却隐忍不发,当初是爷爷造出来的高手,如今是五乘喂出来的大师,说不上孰强孰弱可此时却有一点麻烦,我赶不上前面两个老家伙的速度。
初春的凌晨一点多还有冷风呼啸而过,漫卷的风沙将路灯下的街道罩在一片蒙蒙的黄晕之中,出了医院后便踮着脚一路向对面的小区奔去,目光所及初了黄橙橙让人迷乱的灯光便是黑暗,而那一座座高耸的楼并没有一间窗子亮着,黑压压的建筑群带着一股将要倾倒的压力,却有三个渺小的人影毫不退缩的跑向那里。
这条亮着黄灯的街道就好像是天堑一般,身后虽不是明火执仗却有着星点人家灯光,可面前却死一般的幽暗寂静。
“这感觉不对呀。”靠在小区的围墙上,牛哥点着指头数到c栋二十一楼,我问道:“咋黑乎乎的,难道这一片停电了?”
“应该是他们搞的鬼吧,既然姑获鸟要发出鸟鸣来勾孩子就不能是那无形的怨气,若是四处都是灯光,也许会被人看到鸟人?”陈春峰随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牛哥在数什么,等他忙完了便对我说:“这里没电正好方便咱们做事,翻墙进去跑楼梯直奔二十一楼,你现在身体不行就在楼道里燃符纸招魂吧,那河北的差人说不能随意害命,虽然不知道屋里有多少人但想必不是我俩的对手,你只要拦住趁乱跑出来的就好,其余的交给我们,这一次乐正林插翅难飞,除非他像姑获鸟一样插俩翅膀飞走。”
刚说插翅难飞又说插俩翅膀就能飞,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三米多的围墙并不算高,牛哥和陈春峰原地稀奇,双腿一蹬便轻飘飘的跳了上去,甚至连借力都不需要,望着夜色中飘逸而去的两个身影我心里别提多羡慕,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只好后撤几步鼓足了力气准备翻墙,刚抬起脚就猛地回过神,这俩老东西绝对是做贼习惯了,放着大门不走竟然要带我翻墙。
一溜烟跑到小区正门,稳住呼吸后毫不在意的向里走,门房里的保安还恭敬的给我敬了个礼,牛哥他俩绝对是吃饱了撑得。
“小伙子。”我粗声粗气问那保安:“今天怎么停电了?”
保安解释说:“您好,变压器烧焦了,供电局的人正在抢修,一般来说咱们小区这片是不会停电的,今夜事出突然,望您包含理解。”
“电梯也不能用吧?”
“对的。”
“哎,只能爬楼梯了。”唉声叹气的向里走去,那日本人做的真绝,杀我的同胞还要破坏基础设施,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呐!
施施然走到c洞六层的楼梯口,我掏出三张符箓用唾沫贴在牛骨刀上,横刀而立,双目怒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虽然现在打架的本事弱了,可做法念咒的速度快了近乎一倍,一旦有小鬼子跑下来便可引燃符咒招那游荡在医院附近的阴魂入体,定当大杀四方叫他们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可等了几分钟也没听到楼上传来响动,正猜测是不是牛哥他们全部摆平了,却看到两个老家伙蹑手蹑脚的小跑下来,情绪低落的对我说:“方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我们搞不开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