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能引荐我去你师门拜访一番么?”
“只在红尘中,云深不知处。”
老头还不死心:“那你有没有师门典籍之类的东西,我用家传秘术跟你换。”担心被我小觑,老头不等我回答就急忙说道:“你可别小瞧我的本事,经我手雕出来的骨灰盒和牌位可灵啦,来买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我才能说服老板在医院旁边开了个店。”
我歪头瞥他一眼,医院是救人活命的场所,他开死人所用的店铺,这是专门对着干?
“老爷子,我现在有要事缠身,如果你想讨教道法还是过段时间吧,你也听到一些,眼下我没心情说那乱七八糟的事。”
老头急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指点一二就好,当年我拜进棺材铺子当学徒,老师傅教了几手阴阳把式,自那以后我就喜欢上这些东西了,只是求之无门又浪费了岁月,这才沦落到给人当木匠混饭吃的地步。”协名坑弟。
民间有许多高人,这个民间高人是指真正的平头百姓,爷爷陈春峰或者我和齐健之流不在这个范畴,我是说那些从事平凡工作却参悟了阴阳之理的人,比如说木匠,瓦匠,这些手艺人。
鲁班尺可以量阴阳,墨斗可以制僵尸,各行各业研究到极致便超出了一般的世界,鲁班是个木匠,但他所著的《鲁班经》中便记载了二十七条厌胜术,种类繁多到涉及了风水,诅咒,招魂驱邪。
而这老头也是得老手艺人传下来几招不入流的把式,妄图学到更多却找不到师父,比之金伯都差了许多。
答应抽时间来与他交流一番后就沉默起来,我心里默诵着祈福真言,可老头抓耳挠腮半天,估计想再套套交情好将事情敲定,便没话找话:“小伙子,刚才听你们说话,好像你的妻子遇到危险了?我虽然不太懂那些东西,可这医院里的事还是门清,有时候简单的事稍加思考就变复杂了......”明明四周空无一人,可他偏偏鬼鬼祟祟的说:“是不是没给医生塞红包?给你妻子接产的是谁?我一个电话就能把这事办了。”
“没塞红包。”老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我说:“半年前她女儿考上大学,我爸送了一辆车。”为了妞妞,全家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洋洋得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老头嘟囔道:“有钱又有道行,哪像老头我没钱又没本事,哎!”沉沉叹息,老头说:“其实这段时间来市妇幼生孩子的女人经常出事。”
我微微诧异,觉得这事可能与妞妞有关系便问道:“怎么说?”
“就是出事呗,两个月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产后大出血的好悬才救回来。”
我抓住他的手腕,激动道:“继续说,与妇产科有关的全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有用我把整本茅山术都送给你。”
老头的脸一下子红润起来,昂首挺胸像打了鸡血似的:“妇产科是吧?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他们科主任在外面有私活,还有那个叫李曼的医生上个月刚离婚,听说是她老公巴结上个富婆就抛妻弃子了......”
听见这几句话我差点动手抽他,我这他吗急的快死了,他叨叨叨着说些没用的。
左手抓着右手手腕,不然真就忍不住了,我咬着牙说:“我要听那些孕妇的事。”
被我阴寒的声音吓了一跳,老头赶忙正色道:“对,我也是昏了头,你妻子还在里面自然关心那些事......”老头忽然抿了抿嘴,皱起眉,微带着犹豫和思索:“其实她们都是在产子的过程中出了意外,看上去像是正常的医疗事故,可我却发现一个疑点,只是不知道对不对。”